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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囧 平头的尖头的---独(第2页)

额显得沮丧极了,这课还怎么上得下去。想想也是的,额给你们上课,将知识传授给你们,让你们扫除文盲,还象孙子一样伺候着你们,买米花糖给你们吃,你们就这样对待额的劳动吗?就这样对待额们的文明吗?

想到这儿,额气得将书本一摔,回县城了。

额气乎乎地回到县城,刚来到广生堂药店门口,恰巧遇到邓未来正在药店门前的一个狗肉摊上买狗肉,看到邓未来小日子过得如此舒坦,上班下班,看报喝茶,聊天侃大山,下了班再买半斤狗肉烫一壶小酒,这日子真是赛神仙啊!

趁邓未来不注意,额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邓馆长,你倒是舒服啊,半斤狗肉一包,二两老酒一灌,晕晕乎乎地多是个味。”

邓未来一惊,见是额,说:“你不是去扫盲了吗?怎么临阵逃脱了?”

“什么临阵逃脱,这个盲额是不扫了。”额十分沮丧地说。

邓未来见额带着气,就问额怎么了,额就照实说了。

邓未来就笑了,说:“那咱就不教了,他们竟敢侮辱斯文,谁还教她?怪不得孔夫子他老爷子说,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走喝酒去。”

一说喝酒,额的气消了一半。原来,蔡平来看望邓未来,在宿舍里坐着呢。于是额也不甘示弱地与邓未来争着买小菜,说:“这些日子直顾得忙,还真未喝过酒呢,连酒是什么味的都忘了。”邓未来说:“那好,咱们今天来个一醉方休。”

来到邓未来的宿舍,见了蔡平,额们三人忙乎着将小木桌扯开,都是老伙计,也木有讲究的,将买来的熟菜摆上,打开了一壶高炉大曲酒,满屋都是酒香。虽说老战友见了面很高兴,但下午教认字的事还是在额脑子里一沉一浮的,额想将这不愉快的事忘了,别扫了大家的酒兴,于是额就端起一大杯酒,一饮而尽,酒能解愁,酒劲一上来,那些不开心的事果然在我脑海里渐渐远去了。

蔡平见额这个样子喝酒,有点惊讶:“汪大诗人,你今天千万别学李白,喝多了就作诗,我可受不了。”

他这一说,又将额快要忘记的不愉快事又记了起来:“别李白杜甫了,在蛤蟆湾额连**都不是。”

蔡平笑,就问发生了什么事。邓未来就将我“一天就是一日,一日就是一天故事讲给蔡平听。

还未讲完,蔡平就“卟”地一声,一口酒笑得从鼻腔中喷了出来,又辣出了眼泪。

笑罢,蔡平问:“汪诗人,你与枣针虽不是一日一天,但一日一夜却是真的,怎么让你的女弟子也知道了?莫不是她趁机调戏你吧?”

“好了,好了,别逗了好不好,额已把肠子都气直了,你赶快给领导说说,蛤蟆湾额是不去了。”

“那不行,我们**的干部应是见困难就上,怎能见困难就让呢?在哪里跌倒就应该在哪里爬起来嘛。”

额说:“你答不答应?”

蔡平说:“不是我不答应,我是看到你连个女人教不好,到时候不丢你汪诗人的人吗?”

额见蔡平不爽快,必须给他点颜色看看。于是,额又喝了一大口酒,说:“好,你不答应,那额可就要作诗了:今日去扫盲,遇上蠢婆娘,天日分不清,歪理一箩筐、、、、”

额作诗胜过额的娘子腔,只要额一作诗,他们俩必定求饶。这时候,只见邓未来捂住了双耳,对蔡平说:“蔡平我也求求你,就答应了他吧,我浑身都是鸡皮疙瘩,他的诗再作下去我可就要抽筋了。”

蔡平笑得前仰后合,说:“好,好,答应答应。”

笑罢,大家又继续喝酒。先是敬着喝,接着是赌着喝,后来又猜着喝,几喝几不喝,额就喝得找不着北了。当第二壶酒快要喝完的时候,额才感到肚子涨了,便想出去小解。邓未来怕额耽搁时间,就说:“后门就是官路坑,夜间又没有人,你站那坑崖上尿就是了。”

官路坑是雉水建县时用土时挖的一个大水塘,占地四十八亩,水面清澈,产有各类鱼种,还盛产白莲藕,是城中一景,县文化馆的宿舍就建在这坑崖上。

这时,额歪歪拽拽地来到坑崖上,天黑乎乎的,只有远处的民房里闪着灯火,就走到一块空地处,进行方便。刚解下裤带,却打起了趔趄,险些跌倒。紧急中,额抱住了一棵小柳树,靠在小柳树上才把那泡尿给尿了出来。哗啦了一阵子,肚子里轻松了,额就收了尿。接着,额就按照程序整理好里面的东西,最后系裤带。迷迷糊糊的,额不知怎地将小柳树与我的裤带系到了一起。抬脚一走,人却被裤带拴在了小柳树上,就象是有人在拉额。这时候,酒劲顶得额眼睛也睁不开了,额脑子也迷迷糊糊的,总觉得是邓未来又逗着额喝酒,额就说:“你别拉啦,你拉额也不喝了。”可是,额还是走不掉,倒见那棵小柳树跟着额一晃一晃的,象是在跳舞。叽。

额的战友邓未来和蔡平两个人喝着酒,你一杯我一杯的,也都觉得到位了,这一下子才忽然明白:呵,怎么酒都是我们两个人喝?汪有志呢?尿泡尿能尿这么长时间?莫不是趁机在外面躲酒吧。

于是,二人便出了文化馆的后门,来到官路坑的沟崖上来找额。

他们来找额的时候,额还在醉梦中,额依然将那棵小柳树当成邓未来,并对着“邓未来”发火了,发出了最后的通碟:

“你放不放额走?你不放额走额还要作诗!”

“哈哈哈,”邓未来与蔡平都大笑起来。

这一笑,额的酒才醒了。但额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咦?你看,额要走,这棵小柳树却留着额,跟额假客气,咦?真有意思哩。

邓未来这才走上去,发现了其中的奥谜,哭笑不得地替额解开裤带,避开小柳树,重新帮额系好裤子。额这时候忽然觉得身子一软,酒力又一次地袭上来了,就倒在了邓未来的怀里。于是,邓未来与蔡平就把喝醉了的额抬回了额在文化馆里的一间临时宿舍。

第二天,我额一觉还未睡醒,就听着有咚咚咚的敲门声。

“谁?又是邓大馆长吗?你让额多睡一会儿好不?额头涨得一个头顶俩个头了。”

额一边发着牢骚,一边去开门。开门一看,吃了一惊,原来是枣针,后面跟着邓未来。

“你不是说你不拉革命的后腿吗?怎么跟着进城来了?”额见枣针来了,有些不高兴,认为枣针违约了。

邓未来说:“瞧你说的,人家枣针就这觉悟?人家是进城支持你革命来了。你昨天被那位一天一日的娘们气走后,枣针当天晚上就与那娘们骂了一架,不放心你,这才一早就来看你来了。”

原来是这样,额这才笑了,先谢了谢邓未来,又对枣针说:“你来县城也不打个招声,又木来过县里,这城市里可跟咱卧龙镇大不一样,你要是摸迷了路咋办?”

枣针眼睛眨巴了两下,心疼地看着额说:“你不是说县城不大,放个屁都能臭几条街吗?所以额就来了。”

额看了看枣针,心里说真是没文化,让这样的女人进城,真得先上两堂进城教育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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