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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狄仁杰微惊。

下一秒，青年吻上自己的指尖，舌尖舔去酒液。

狄仁杰心跳蓦然快了几拍，颇有几分慌张地移开眼光，不敢与抬眼看来的李白对视。

&ldo;你这是做什么&rdo;

李白勾唇，心情颇好地看着狄仁杰：&ldo;好酒不当浪费，道长以为呢？&rdo;

越是闪躲，李白越是想靠近。

酒精在体内燃烧，三年前戡宗后山的夜晚突然被回忆翻醒，那个人唇上的温度依旧滚烫。恍如昨日。

李白撑起身子，隔着石桌凑近狄仁杰，与他呼吸交错。

狄仁杰一惊，还未来得及拉开距离，李白便已吻上他唇角。

好熟悉的温度。

&ldo;这酒……真香。&rdo;李白贴着狄仁杰的唇角，低低道。

狄仁杰呼吸紊乱，心跳加速，僵硬着身体不知作何举动。

&ldo;道长，你心跳好快，&rdo;像是故意诱惑般，李白凑近狄仁杰耳旁，微哑着嗓音发问：&ldo;为什么？&rdo;

狄仁杰猛地推开李白。

李白低笑一声，就着狄仁杰推拒的力道坐回原位。虽是敛了眉目，却依旧藏不住眼底的戏谑和得色。

狡猾的狐狸。

狄仁杰如是想。

这种小动作李白对他做了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却一次比一次露骨暧昧。起先狄仁杰只当他孩子心性好玩，但时间一久，狄仁杰也觉得不对劲，尤其是在偶尔接触到他别有深意的炽热目光时。

阴阳师难得被烫的心悸。

&ldo;你都二十了，这种玩笑，以后莫再开了。&rdo;

李白无辜地一挑眉：&ldo;哪有二十，明明还差三天。&rdo;

狄仁杰：&ldo;……&rdo;

李白笑吟吟地饮酒。

酒过三巡，天色已暗，李白也染了几分醉意。

站起身来，微晃。

狄仁杰站起来伸手扶住他：&ldo;我要回戡宗了。&rdo;

李白一愣，像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般大好心情瞬间全无，怔怔看着他：&ldo;你可知，这些年来，我最讨厌你说这句话。&rdo;

狄仁杰沉默。

&ldo;你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离开我，甚至不知道下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rdo;

&ldo;运气好，十天半个月，运气差，就是大半年。&rdo;

&ldo;想一个人有多煎熬，你知道吗？&rdo;

青年眼神带了些哀伤。

狄仁杰暗叹口气，伸手理了理他耳边鬓发，温声道：&ldo;我有事，你……&rdo;

李白不听他言，抓过他的手，盯紧他的眼睛：&ldo;别走。&rdo;

&ldo;不行，我……&rdo;

李白突然一把将人抱进怀里，感受到怀中人明显一颤：&ldo;别走。&rdo;

狄仁杰伸手便想推开他，李白却越抱越紧，那人指间灼烫的温度印在自己身体上。

&ldo;李白，别胡闹了。&rdo;

&ldo;我没有胡闹，&rdo;胸膛相贴，李白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他闭眼在那人耳旁叹道：&ldo;我怕想你太久，我会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