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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第3页）

狄仁杰皱眉，撤回了剑，同时收回了烧在他体内的符咒。长剑光芒一闪化为令牌：&ldo;我不杀你。&rdo;

&ldo;因为我现在还有用&rdo;

&ldo;是。&rdo;

&ldo;那等我没用了呢&rdo;

&ldo;我会杀你。&rdo;

&ldo;可你杀不了我。&rdo;

狄仁杰看向他，目光深邃如大海&ldo;那便让你生不如死。&rdo;

谢先生迎着他的目光看了好一阵，突然哈哈大笑，笑到咳嗽，笑到流泪，笑到喘不过气来。

&ldo;说的好，说的好，我该死，我真是该死。&rdo;

他笑着笑着竟是流出眼泪，肩膀一抽一抽地哭起来。

时间仿佛凝固，两人无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谢先生才停止了流泪，费力地站起来。

&ldo;刚刚为什么不躲&rdo;

谢先生抹去眼泪：&ldo;不想躲。&rdo;

&ldo;不痛&rdo;

&ldo;痛，&rdo;谢先生擦去血迹，抬眼看他：&ldo;但不比心痛。&rdo;

不等狄仁杰细想这句话的意思，满身血污的青衫人便敛了眉目向他一揖，退了出去。

不知走了多远，也不知走了多久，谢先生疲惫地靠在一棵树上。

闭了眼，手一挥白玉笛出现在掌中。

他睁眼将玉笛放在唇边吹奏一阵，而后一道白光飘过。

&ldo;收进来的东西，我从没有归还之理。&rdo;

&ldo;但这回……狄怀英，我为你破例一次。&rdo;

他顺着树干坐下，从衣襟里掏出一个小荷包。

打开那个荷包，里面有一缕银色的头发，清冷的颜色，不知浸透了谁的气息。

诸般念想，皆为痴妄。

瞒不可瞒，说不可说。

第44章【四十三】

韩信来到小筑时，便见狄仁杰一人站在中庭望树，还没想反应过来便被狄仁杰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