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谁都没料到,吴炬的人生,却定格在了正六品的关卡之上。
那时豫王有意拉拢,盛情邀请才子参加诗会。
可吴炬不仅不肯作诗,还用短短的一句话,把在场者得罪了个干干净净——
“豫王殿下,拍马屁的诗词,在下不愿作,也不会作!”
现场挖空心思讨好庆王的文人,一秒就黑了脸。
豫王的颜面也挂不住,这等于间接指责他,是喜欢马屁精的昏庸亲王!
尽管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可豫王死不承认,还摔杯动怒,差点动手割了吴炬那条乱说大实话的舌头!
庆王得知此事,以为吴炬偏向他的阵营,马上乐颠颠地抛出了橄榄枝。
哪知在庆王的宴会上,吴炬仍旧狠怼不留情。
这主恃才傲物的程度,比天子呼来不上船的诗仙更高一筹,亲王在他眼里,不过是附庸风雅的烂俗货色!
这情商,也是没谁了。
他亲王被报复了吗?
两位亲王还没来得及找他的麻烦,他父亲便过世了。
依照礼制,他需离职丁忧,回老家守孝三年。
孝期即将过去时,他的母亲又病故。
于是,三年又三年,他丁忧了整整六年,事业和婚事全面耽误!
四个月前,他才重回国子监上班。
豫王和庆王,会翻旧账吗?
应该不会,因为郡王之前把他列入了堂妹夫的候选名单。
本着负责任的态度,郡王也点出了吴炬的问题——
智商过人,但情商不高。
官场逢迎那一套,一身傲骨的他根本不屑于学。
他不可能成为权臣,只能做学术型官员,要么在国子监教书,要么去翰林院修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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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若想要一个能办实事的外甥女婿,那吴炬就不合适。
谈完此事,宋暖暖又绕回了哥哥的话题:
“我二哥的事,你再斟酌一下吧,他升的太快,就算陛下不说什么,其他眼红的人也会说闲话的。
流言蜚语太多,对你和我二哥都不好,还是让他多在演武堂待一阵子吧!”
让大舅子嗖嗖升职,任谁看,都是以权谋私!
“贤妻娘子,放心吧,朝堂之事,我心中有数”,林寒的手伸入她的衣襟,轻轻揉了揉:
“今日心口还疼吗?”
寻常女子,皆如杨氏,嫁入夫家后,总会想尽一切办法帮扶娘家。
可宋暖暖不同,娘家的恶人她一概不理会,唯一有出息的二哥,她也没有过多照应,实乃人间清醒大贤妻!
宋暖暖下意识挑眉,心想——
你是心里有数的人?
开什么国际玩笑。
你明明是仗着皇帝宠爱,为所欲为的叛逆外甥啊!
罢了,反正怨种皇帝总会顺着外甥,估计出不了什么大事。
“不疼了,我的病已经好了”,她结束装病,问起了元家的事:
“三堂兄托杨氏送来赔罪礼,我退回去了,元尚书怎么样了,官位保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