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滚!我来!”
&esp;&esp;“你力气那么大抓疼妈妈怎么办!妈妈别听他的,你骑我脖子上!”
&esp;&esp;“不!妈妈你可以坐我头上!”
&esp;&esp;……
&esp;&esp;阿舍尔:心累,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只想自己走路。
&esp;&esp;就像是大型追星现场,年轻又单薄的虫母几乎不用自己迈开步子,就被热情的子嗣们簇拥在中间,甚至在一众虫群的有意为之下和始初虫种的故意落后,还真把虫母从旦尔塔的身边带远离了。
&esp;&esp;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在阿舍尔的一声惊呼下,原本站在地上的青年忽然被掐着腰抱起来,像是孩童骑大马一般,他敞着腿,稳稳当当地坐在了乌云的肩膀上,手还没扶稳之际,就被体贴的子嗣拢住膝弯,固定了身体。
&esp;&esp;阿舍尔:“乌云你……”
&esp;&esp;他本来是想制止的,但是……
&esp;&esp;“妈妈,累了就好好休息,你就当骑我喽,一定不会摔到妈妈的!”
&esp;&esp;宽肩窄腰的乌云有一副完美的倒三角身材,或许是因为原始虫形的缘故,附着在他体表上的肌肉比旦尔塔还要强健几分,但并不会显得腻,反而有种强烈的阳刚感,一时之间让阿舍尔半悬着手掌,不知道要搭在哪里才好。
&esp;&esp;虽然说是自己的子嗣,平时也叫着“妈妈”,但事实上这群“好大儿们”一个个都是身高超过180的型男俊男,阿舍尔对自己的性向、体位有深刻的认知,偶尔面对清一色的人形雄性虫族时,心底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怪异的。
&esp;&esp;毕竟……这群虫族太会拟态了,一个个的身上,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小细节,正好能戳中阿舍尔的性癖。
&esp;&esp;比如乌云的宽肩,塞克拉的长发,伽玛的虎牙,甚至是阿尔法的腕骨……
&esp;&esp;一个个符合性癖的特点聚合起来,然后凝成了三个始初虫种共用的面孔和躯干。
&esp;&esp;坐在乌云肩膀上的虫母晃了晃小腿,眸光微动,看向被挤在虫群之外的三个家伙。
&esp;&esp;旦尔塔总能我们是来加入的
&esp;&esp;阿舍尔的呼吸带有一种半热不热的温度,他的体温比起其他虫族子嗣来说更偏低一下,当属于怪物的手掌覆盖上来时,很快就带来一阵滚烫的热意。
&esp;&esp;从鼻翼两侧到唇瓣、到脸颊,那只手又大又宽,平展着伸开时完全可以盖住年轻虫母的整张脸,于是当此刻怪物横向捏着阿舍尔的两腮时,便又凸显出一种悬殊的差距。
&esp;&esp;这种差距同时作用在他们彼此的体型和肤色之上,凡是看到这一幕的人,都会想到一个共同点——
&esp;&esp;会弄坏的,一定会弄坏的。
&esp;&esp;像是巨龙与它抢回来的小王子,被弄坏的只会是身裹绸缎、漂亮又娇气的瓷娃娃。
&esp;&esp;厚重的蛛丝床幔层层叠叠交错覆盖着,挡住了外界虫群们的窥视,在那片冷白色的丝帘背后,只能隐约看到怪物如山脊般起伏的脊背,以及被祂严严实实遮护、朦胧可见半截脚踝的虫母。
&esp;&esp;整个夜晚安静至极,这一刻阿舍尔甚至听不到虫群在梦中的呓语和呼吸,只能看到旦尔塔恍若跳跃星火的眼瞳。
&esp;&esp;战栗感升腾,那是比之前更加强烈一种紧张感,激得阿舍尔整个大脑都在发麻。
&esp;&esp;怪物低头,深红色的发丝垂落在虫母的耳侧,祂又一次道:“妈妈,你说的,听话就会有奖励。”
&esp;&esp;慢条斯理的询问节奏,给予阿舍尔一种违和感,他觉得小怪物不该是这样的,可当他对上那双非人的竖瞳,却又会矛盾地发觉本该如此。
&esp;&esp;那口憋在胸腔里的气有所截断,阿舍尔闷声道:“……什么奖励?”
&esp;&esp;拢在他下半张脸上的手掌移动,粗粝的指腹蹭过了阿舍尔的下唇,像是在描摹着什么形状,“妈妈,你的担忧,从来都不存在。”
&esp;&esp;似乎是一声餍足的叹息,旦尔塔喜欢且沉迷虫母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散发出了味道,很甜,带有一种干净柔软的意味,但当你随着他起伏的肌理向下追寻时,那股朦胧的甜蜜又会变成另一种勾人欲念的腥。
&esp;&esp;是虫母的味道。
&esp;&esp;是……妈妈的味道。
&esp;&esp;深夜爬上床的怪物并没有直愣愣地做出什么冒犯虫母的事情,祂只是安静无声地俯在阿舍尔身侧,明明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可被俯视者却足够从那双眼瞳里窥见忠臣与臣服。
&esp;&esp;旦尔塔道:“妈妈可以把我当平衡祂们的工具,随意利用;惩罚和奖励,妈妈已经做得很得心应手了,不是吗?”
&esp;&esp;随着怪物的话语,被桎梏在床铺上的虫母神情愈发冷漠,那双漂亮的铅灰眼瞳里,藏着不仅仅是冷,更是一种虚张声势的色厉内荏。
&esp;&esp;任谁都不会喜欢自己的恐惧与算计被人窥见,就好像打开了掩藏心脏深处阴私的铁窗,让一切无可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