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哈提:?
&esp;&esp;然后他接收到了来自兄弟的挤眉弄眼。
&esp;&esp;哈提:“……你眼皮子抽了?”
&esp;&esp;“咳咳,”耶梦加得翻了个白眼,立马看向阿舍尔道:“是的,妈妈。我们只是在尝试新的拟态。”
&esp;&esp;他冲着比较上道的芬里尔挤了挤眼。
&esp;&esp;作为大哥的芬里尔立马表示“明白”,他上前一步,团吧团吧地上的衣服,“随手”就把婴儿版本的赫尔给提溜在了半空中。
&esp;&esp;姿势豪放,不像是在抱小孩儿,反而像是抓武器。
&esp;&esp;芬里尔绞尽脑汁,为兄弟们想出了一个比较合理的理由,“……我们在街上看到了其他叫妈妈的人的样子,就想模仿一下……妈妈,你觉得可爱吗?”
&esp;&esp;说着,被芬里尔单手提住后颈的幼崽赫尔就被晃悠着,在阿舍尔的面前甩了甩。
&esp;&esp;……看起来仿佛会甩断脖子。
&esp;&esp;“是、是挺可爱的。”阿舍尔想,帝国的儿童保护协会看到这一幕,想必会把他们一群都扭送到看守所里吧。
&esp;&esp;他道:“……给我抱抱吧?”
&esp;&esp;芬里尔一愣,有些微妙地看了一眼幼崽赫尔,将自己这位没牙的秃头兄弟递了过去。
&esp;&esp;然后在一众白发子嗣羡慕嫉妒恨的眼神里,年轻又漂亮的虫母小心翼翼接过幼崽,他像是一位新手妈妈般,浑身上下闪烁着温和又母性的光辉,虽然动作有些生疏,却还是把看起来脆弱的孩子拢在了自己的臂弯里。
&esp;&esp;青年的胸膛很温暖,那是流淌着血液和脉搏的悸动,那一刻紧贴在虫母怀里的赫尔,甚至能清晰地感知到对方每一寸脉络深处的声音。
&esp;&esp;温柔又甜蜜。
&esp;&esp;谁都会为妈妈倾倒的。
&esp;&esp;谁都会的。
&esp;&esp;这一晚,赫尔得到了“新手妈妈”尝鲜性的拥抱、喂饭待遇,在全部白发子嗣几乎咬碎一口大白牙的红眼注视下,他被阿舍尔抱着轻轻放在床上,掖了掖被角,并得到了两个分别落在额头和脸颊上的晚安吻。
&esp;&esp;作为虫生小玩具
&esp;&esp;深更半夜,站在洗漱台前的阿舍尔撑着手臂,整个人的脸色都有些阴沉。
&esp;&esp;不知道是因为浴室内水汽熏陶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此刻原本冷白皮的青年面颊发红,眼底荡漾着湿漉漉的水色,看起来有种潮湿的漂亮。
&esp;&esp;水汽氤氲。
&esp;&esp;角落的脏衣篓里,塞着一团隐约可见潮湿痕迹的被单,而洗漱台前的镜面上,则笼罩着一层白雾,描摹出一个模模糊糊的单薄身影。
&esp;&esp;洗手台的池子里蓄满了水,正泡着一条内裤和睡袍的半截后摆。
&esp;&esp;除水体洇湿的深色痕迹外,躺在水池里的衣服,在尤其靠近尾椎位置的部位,更沾染着另一层的深色,看起来像是不好清洁的某种特质颜料。
&esp;&esp;哪怕是在水体的浸润下,那些“颜料”的色泽也显得格外温暖莹润,半透的质地隔着水闪烁微光,只单纯看着,便会令人联想到略显黏稠的香甜蜂蜜水。
&esp;&esp;当然,也确实甜,很甜很甜……
&esp;&esp;裹着新睡袍阿舍尔拧眉,指腹之间似乎还有初时发现床单痕迹时的潮腻感,无法形容的手感粘连在指缝之间,像是透明的糖水,无需过分嗅闻,就能闻到近乎溺死人的甜。
&esp;&esp;可以说这场忽然惊醒的睡梦,不仅仅是因为床单上的痕迹,更有阿舍尔自己被这股霸道甜香熏醒来的头晕目眩。
&esp;&esp;在过往很多年里,阿舍尔并不是一个重欲的人,他的大多数精力会消耗在学业和实验室里,毕竟对于一个常年累月,在实验室内昼夜颠倒、时时刻刻与材料药剂为伴的人来说,这里属实没有什么能激发欲望的东西。
&esp;&esp;就是再年轻气盛、火力旺盛,当你算完一个完整的药剂反应公式后,都足以兴致全无。
&esp;&esp;虽然身体需求不重,但这并不代表阿舍尔不了解。
&esp;&esp;此刻,撑着手臂看向水池内衣裤布料的青年慢吞吞地喘了口气,他抬手擦去镜面上的一部分水迹,注视着镜像的自己。
&esp;&esp;说是白里透红都不为过。
&esp;&esp;从耳廓到面颊,再到脖颈,一路延伸至被新睡袍半包围的胸膛,淡淡的浅粉晕染一片,尤其那双眼睛,水意朦胧到阿舍尔足以看到横在自己面孔上的几个大字——
&esp;&esp;欲!求!不!满!
&esp;&esp;“……唔,”镜子里的青年有些不耐烦地喘了口气,他忍着后腰的酥麻,伸手开始搓洗被自己弄脏的衣物。
&esp;&esp;黏腻的蜜露落在布料上并不好清洗,倒上洗衣液,阿舍尔足足搓到手心手背红通通一片,那些甜腻腻的痕迹才随着清水的冲洗,缓缓流淌至下水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