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修神者,有人有鬼亦有灵。
考者前百,多为人或灵,均为达到疏心矣,穴允看中三灵精通者,便告知通过,可祸悹及茂啬不许,最终不过,无一者得神之称。
考者后千,均有人鬼灵,许多修神境界精通者,穴允看上,可其他判官却否,筛选最后,七万七千四百六十考神者,只过五十七枚,其中有上千者达到精通水平,可却一一加以被否决,考判结束。
虽说穴允知天理晓地意,可却不懂些神规暗律,于是便问在座的四位判官,道:“许多人才,为何在座各位要九层否决咧?修神而已,为何如此之难?”
四位判官闻言,无一不是呵呵一笑,渔灮坦然相告道:“穴允小辈有所不知,天下生灵浩浩荡荡,无一不是渴望修神,神界挤挤,难也。”
祸悹不识穴允尊威,讥笑问道:“穴允母兽,你可察觉,通过之人有何共同之处?”
穴允蹙眉摇头道:“不知,不知。”
憋凡欠身接答道:“穴允母尊,那些皆为修得长生辈辈,晋神之后,方可省去天朝那长生丸矣。”
说不了,茂啬接话道:“穴允后辈不知,实际之上,好称,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坏称,弱肉强食群群纷争,全然一个道理。”
话毕,穴允有所明了,点头抱拳谢言。
那祸悹看向穴允,问道:“穴允母兽,你且被邀请设为修神判官,既如此,那在天庭为何神也?”
穴允呵呵一笑,反问道:“你看我样,似几等官也?”
祸悹鄙夷道:“顶多天兵之上,半神半兽,管制妖兽也?是否?”
穴允坦然摇头,道:“祸悹冥王言重,我可没那等本事,无神之称,只为兽也。”
茂啬睥睨笑道:“也是,也是,我与你想法相同。”
须臾,二场。
转移场地,至天下西面广草山原,五大判官接连而去。
二场考者前百,多为人或灵,均为达到疏心矣,而后,过之人数者,相当之多。
考者后千,均有人鬼灵,许多修神境界精通者,穴允看上,其他判官也同,筛选最后,四万二千三百三十考神者,通过两万五千一百二十七枚,其中有一万余者达到精通水平,少部分疏心者,可过,考判结束。
穴允不解,追问四位判官,何故如此简单,而四位判官皆为笑而不语,没做答复。
事后,憋凡盛请穴允至地宫作客,美女、美姬起舞摆影,虽说没那般广寒宫女魅力动人,却也亭亭玉立。酒席桌台之上,仙果圣桃、龙肝凤髓、大鱼大肉、美味佳肴,各式各样应有尽有,好比得那蟠桃盛宴。
大厅之中,舞女人群之内,憋凡侄儿,为作欢而卖弄剑术武艺,坐席穴允见此,指鼻笑曰:“小小后辈,修行不足,修行不足咧,还以奋进。”
侄儿放下手里威剑,当众人之面,抱拳笑道,“穴允祖母,莫看小辈无用,歹说我也是个神称之人,有修神考试通过的金牌神令,足矣,足矣。”
穴允疑惑,问道:“我瞅你修行,最多只是疏心,何以称神之名?再言,那金牌神令?乃为甚物?”
那侄儿笑道:“金牌神令是真神的象征,最低权利可聘天兵,不过我自感以满,生幸有个好叔叔,从小教我道理,颇为幸福。”
穴允试眼憋凡,骤然开窍,点头笑道,“原来如此,我懂,我懂,还真是个儿好叔叔,好叔叔……”
憋凡羞愧笑道:“望穴允母尊笑容,我等莫过于此、莫过于此咧,小尊也只是随波逐流,那地府冥王更为过也。”
穴允皱眉,问道:“怎生说,有何过?”
那憋凡又道:“其实,三十七代冥王乃是三十六代冥王之嗣,而那三十七代冥王祸悹,修神境界之可为开光,如今却可稳坐冥王之称,高神之称百头,自感极为不公。嘿嘿——穴允祖母,我乃玩笑之话,可莫扬是我而言,定求讳之。”
穴允点头点头,生发疑问,问道:“世间之大,些人有本事上天,为何不封神名?难道天庭真为人才挤挤?”
那憋凡执意点头道:“是哩,真为人才挤挤……”
……
天庭办公批文阁。
满间众神上奏的祸、罚、罪、乱、告状文卷,各种小报告满天飞,使其玉帝头痛难堪,小小陪书女童陪在身旁,见玉帝难堪,便道:“陛下,文卷众多,别累着身子,小童给您去盛杯琼浆玉液如何?”
玉帝趴桌,摆手道,“不必,饶是这文卷稀少,也根本改变不了现状。”
小童不解,反问:“文卷稀少,批治即刻,为何改变不了现状?”
玉帝心累一笑,道:“大大小小之事,皆来上文,要治?难辨是非,不治?被怪懒散;轻治?无效无果,重治?滋生小人。小童可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