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艺伸手摇了摇,示意自己没事,心下却奇怪无比,刚刚才一提到杨木汩与秦池乔,为何瞬间心如刀绞?明明已经适应了这个身体,原主的意识也不会再影响自己了,真是奇怪。
正文第98章局势
韩艺揉了揉胸口,见方才突如其来的剧痛此刻一点感觉也无,仿佛刚才不过是幻觉罢了,韩艺想不通也就没有多想,将之暂时丢至脑后。
她抬手擦了擦琴儿的眼泪,笑得无奈:&ldo;你家小姐我没有那么娇气,一段感情既然结束了,便让它结束的彻底些,若是如今想起来还难过的话,便说明没有真正的放下。可现今我心里已经有了他人,自然已经将前尘尽忘,又为何怕讲一讲呢?&rdo;
琴儿这才缓解了情绪,&ldo;奴婢就希望小姐以后都能快快乐乐的。&rdo;
韩艺笑了:&ldo;我也希望你们都能快快乐乐的。&rdo;
晚间,韩艺躺在床上,又想起方才心脏的剧痛,仍是疑惑,便决定试一试,口中试探性地喊了声:&ldo;杨木汩。&rdo;
没有反应。
&ldo;秦池乔。&rdo;
也没有反应。
想了想又将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ldo;若是杨木汩与秦池乔勤奋些,怕是连孩子都怀上了。&rdo;
等了半天,仍是没有反应。
韩艺遂不再想,将此事忘了,与周公相会去了。
韩艺仍能好梦,萧翊寒却是破天荒地失眠了,这位面对几十万敌军尚能谈笑自若的战神,头一次在一个女子这里过不了坎。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萧翊寒虽没将自己当作英雄,可韩艺算是个美人儿,他依然过不了这情关了。
又是今夜,本就重病缠身的皇帝萧翊晨与死亡又一次擦肩而过,宫黎夕急得不得了,将所有太医都召进宫,一起为皇上会诊,总算保住了萧翊晨的命。
这么大的动静很快惊动了所有的势力,惊慌者惊慌,暗喜者暗喜,观望者依然不动声色地观望着,安王与成王却是加快了近日来的动作,只待皇帝一死,宫里不过就剩下个年轻的皇后与年幼的太子,他们既能留在京城,便有把握抢先一步,挟天子以令诸侯。
许多人心中都有了自己对局势的一套分析,但双王或者皇帝,都一定拥有着自己的底牌,双方如今肆无忌惮地对垒着,必是对自己的底牌有着信心,而双方的底牌各是什么,连各自对手都不清楚,因此,许多人心慌意乱的,唯恐站错了阵营,这万一要是站错了,轻则一人掉脑袋,重则可是祸及子孙三代啊。
其中还有一部分人,只想安安稳稳过老实日子,没有为国为民的大志,也没有升官发财的热情,只想在这乱世里还能讨口饭吃。
这样一类人,有些人因为职责特殊,最后还是不得不参与到乱世中来,有一些人还真能躲过乱世,等天下又重新太平的时候,依然不急不缓守着自己一亩三分地。
这样的人,既不能说坏,毕竟没有助纣为虐,也不能说好,因为没做过任何贡献,只能说世上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还真没什么用。
京城知县吴松就是这些人中的一员,他今年三十有余,相貌看起来倒是更年轻,虽说也是个正六品的官,可能干的事实在不多。
这京城可是天子脚下,这里的官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比他大了几个品级,但凡犯了大事的,都有大理寺接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也有刑部,也就只有一些偷鸡摸狗的小事才轮到自己审理。
正文第99章玥黎四方
要说当年,吴松也是志存高远的青年才俊,二十七岁的时候第二次赴京赶考,成绩不错,刚好在二甲末尾,因为长得不错,英俊潇洒,又善于溜须拍马,最终在京城留任了个官职,做了京城底下的一个知县,管着两个坊市,也算是扬眉吐气了。
不过他当了知县几年,正赶上皇帝病弱,朝中事务由丞相代为打理,原先可以溜须拍马的上司被丞相调任离京了,而他又不是很有能力的人,一向没有什么大作为,这下子升官也指望不了了。时间久了,自然没了上进心,靠着平日里手底下坊市的几个商家孝敬的银子,倒也过得自在。如今局势动荡,可也没有谁注意到这个不起眼的小知县,要钱没钱,要权没权,手底下也没有兵,吴松对于这样的现状是烧高香,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