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斯利亚穿的那件藕粉色衣裙早换下了,回到家,直接换上了一件居家的长衫和吊带裙。此刻,吊带滑落,外衫也因为她刚才挣扎的动作与吊带一起滑落至肩头。她的眉梢带着些许还未完全褪去的倦意,面容白皙娟秀,冷灰色的眸子微挑,眼角处不知何时泛起的红色却在此刻透着一股别样风情,这样的风情让飞坦很想狠狠撕裂。
而在此刻,气得全身有些发抖的塞斯利亚忽然间觉得下嘴唇有些刺痛。伸出舌头舔了舔下嘴唇,一股子铁锈味道直接弥漫于唇齿间,一瞬间,塞斯利亚的脸黑了。不用想也知道她下嘴唇会破的原因是什么,飞坦这人以前就是混蛋流氓,现在更甚,直接趁她睡着了下手!
&ldo;你这个流氓!&rdo;
一听塞斯利亚这话,飞坦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ldo;我本来就是。&rdo;这五个字让他心生一种以前回答过不止一回的感觉。这样的感觉让飞坦有些发怔。被他铐在床头的女人让他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以前,在她之前,无论是谁,敢同他这样说话的基本都成了尸体,无论男和女。
飞坦其实也有点儿好奇,就他的脾气,她竟然一点也不怕他?过去,他们到底怎么相处的?而且,竟然有女人能在他的床上好好活着。想想过去几年同他有关系的女人,基本都残了,要么就被他杀了或是肢解了,像塞斯利亚这样活蹦乱跳的,还是第一个呢。
&ldo;你,你……!&rdo;塞斯利亚被他的无赖给震惊到了。
妈哒,她差点忘记对方本来就是流氓+混蛋+恶棍+恶魔等……
那五个字竟让塞斯利亚说不出一句话来,哑口无言的模样倒是挺吸引飞坦的。收起捏住她下颚的手,飞坦低下头,脸特别近地靠近了她的脸。两人间的距离只有零点一毫米,塞斯利亚甚至能清晰地数着飞坦的眼睫毛到底多少根,彼此间缠绕的呼吸让塞斯利亚不敢用力呼吸。被铐住的手微微一动,察觉没用,塞斯利亚微微眯着眼,屏住呼吸,声音微颤道:&ldo;你,你要做什么?&rdo;
&ldo;你说我要做什么?&rdo;飞坦好笑地问道。
这样的飞坦让塞斯利亚一阵恍惚。
好像看到了那个时候的飞坦。
那个同她生活很久,已经渐渐纵容她的飞坦。
塞斯利亚和飞坦之间只有短暂的一年多的时间,可那短暂的时间却让他们有了属于自己的默契,有时候一个眼神,他们就能懂得彼此需要什么。塞斯利亚在乎飞坦,而当年的飞坦也是在乎塞斯利亚的,只是身为蜘蛛的他不懂那份情感,也不会去了解那份情感,于他而言,危险的东西不该存在,无法掌握的也不该存在。
&ldo;松开手铐,我不逃也不走,就在这里……&rdo;喟叹一声,塞斯利亚闭了闭眼,就像认输了一般对眼前这个男人轻轻说道:&ldo;飞坦先生,我们好好谈谈吧,好吗?&rdo;这是塞斯利亚少有会用那么认真的语气同一个人说话。
其实,塞斯利亚最想对飞坦说的字只有三个。
我爱你。
可这三个字是蜘蛛最不屑的,也是她永远也不会说出口的。
喜欢就足够了,她觉得喜欢也挺好的。
&ldo;要我松开手铐可以,但你必须回答我两个问题。&rdo;
&ldo;你说……&rdo;脸靠得实在太近,近到塞斯利亚竟忍不住红了脸。
&ldo;你是不是我的女人?&rdo;
塞斯利亚道:&ldo;……是。&rdo;虽然不想承认,可事情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也没啥不好承认的,承认就承认吧,女儿家能屈能伸才能干一番大事业=-=
&ldo;那孩子是我的?&rdo;
&ldo;是。&rdo;御狸本来就是他的孩子,只不过不是她生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