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的兄弟大呼冤枉,御史大夫言词凿凿,从今年开春的第一场旱灾说起。
盛二爷在北地当官的事情,刚调回来不久,这朝中大部分的人都知道。
朝中有官好做事,旱季的时候,盛二爷帮着北地的富商乡绅在旱季的时候,把水库里的水都泄到了那些人家的天地里去沃田。
而其他的百姓家却是一滴水都没有,没多少功夫,村民们不单颗粒无收,还被逼得背井离乡,心里的怨恨可想而知。
御史大夫明显是有备而来,手里不单有张家宝的状子,还有当地上下数百户人家的血手印,只求朝廷给他们主持公道。
朝廷上群情激昂,皇帝也大喊:&ldo;给朕查,仔仔细细的查!&rdo;
这一查,盛二爷就再也没有从天牢里出来。大皇子倒是想要保他,可谋士们明显有别的看法,觉得不值得。
果不其然,盛二爷的血还没冷呢,北地的官员们就大幅度震动,被贬的被贬,被砍头的砍头,拔出萝卜带着泥,一个个官员的背后都是一座座闪闪的金库,国库都充盈了不少。
菡萏宫里,盛贤妃额头顶着一个帕子,双眼通红,面色苍白的靠在榻上,眼泪不停的掉下来,就算她生了一个皇子,可还是和守活寡一样,皇上从来不踏进她的宫里。
她在皇上的殿前跪了三天三夜,只求他能放过她的兄弟,可是皇上连她的面都不见,这让她燃起了要上爬的欲望,她要可以掌控这一切,她说的都能算数!
而不是这样,哀求都无门。
她要她的儿子坐上那至高的位置!
等事情都平息的时候,正巧是薛重光的休沐之日,他索性带着芳华去郊外散心了,等到黄昏的时候,他又带着芳华去了城南停着大小游船的码头,雇了一艘小篷船,扶了芳华上去。
&ldo;难得休沐,出来一趟不容易,回去也无事,你没来过此处吧?风景不错,为夫带你沿河荡舟……&rdo;
天色渐黑下来。夹岸河房灯火辉煌,绿窗朱户里,不时闪出半张倚栏窥帘的艳姝面颊。
河面大小画舫挂满了珠联羊角灯,与两岸灯火相互交映。河面上,处处画船萧鼓,歌声飘荡,船外又不时有凭栏笑声入耳,声光凌乱,令人耳目几乎不能自主。
芳华起初还坐在椅子上,看着外面,不知何时起,人就被薛重光抱到怀里去了。
两人耳鬓厮磨,你喂我,我喂你,如同在一个虚幻梦境之中。
两人正纠缠着,船身忽然左右晃了下,陡然而停,惯性叫摆在矮几之上的果盘茶壶朝前滑去,咣当一下跌落到舱底打碎。随即,舱外传来一阵骂声。
河面狭仄之处,若遇船多,或为争个头筹,往来船只难免碰撞。
几句粗口也就带了过去。不过像这样不饶人的,倒也不大多见。
&ldo;船碰了下,别怕。&rdo;
薛重光护住芳华,过了会,外面的骂声还没断,&ldo;大胆贱民,你知道我家主人是谁吗?还敢往上撞,扰人兴致,不想活了是吗?&rdo;
薛重光皱眉,芳华怔楞,这分明就是那日在庙里碰到那个什么&lso;豆豆&rso;的声音,那边薛重光已经出去看究竟了。
第46章,芳华动怒,旁人做新郎
薛重光走到外面的时候,对船那个护卫装扮的正对着船夫怒骂,看到薛重光,滞了一下,刚要说话,从船舱出来一个人,正是那日芳华在庙里见过的紫衣王爷,英王薛明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