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轻轻在上面拨了两下,然后转动弦钮,调了一下音。
杜康拿着尤克里里,修长的手指拨动,前奏出来。
岑鹭听着调子有些熟悉,却完全想不起在哪儿听过。
下一秒,就听杜康用低低的嗓音开口。
&ldo;是我。&rdo;
&ldo;如果有多一张船票。&rdo;
&ldo;你会不会跟我一起走啊。&rdo;
虽然用的粤语,但这次岑鹭听出来了,是王家卫某部电影里的对白。
他想继续听下去,听杜康用富有磁性的嗓音,说一些令人心醉的话。
岑鹭很多次都觉得他可能更适合去当播音员而不是唱歌,虽然他唱歌也是真的很好听。
然而他才刚刚说过这几句,手掌轻轻在琴身一拍,调子突然变了。
岑鹭愣了一下,大家也都有点愣。
杜康不受影响,他自顾唱着。
&ldo;&rdo;
&ldo;我寄了张卡片。&rdo;
&ldo;地址是感觉。&rdo;
&ldo;收件人叫永远。&rdo;
&ldo;像是你又递来一杯热咖啡。&rdo;
&ldo;&rdo;
岑鹭沉浸在杜康的歌声里。
他蓦地想起开头的那几句独白,岑鹭觉得杜康的声音跟一路向西好像啊。
但他又很快否定自己,他觉得自己有可能魔怔了。
一路向西复出他很高兴,以至于听到杜康的声音觉得对方就是一路向西了。
很快,杜康拨动琴弦,委婉动听的歌声就响起在了这方寸之间。
岑鹭的耳朵瞬间抛弃了外面的五月天,注意力随着杜康的声音,而飘到了那个的香港。
杜康的声音就像王家卫的港片,复古、荒诞又迷人。
一曲歌毕,岑鹭还跟在梦游似的。
&ldo;岑鹭,你来一首吧。&rdo;
不知是谁说了一声,把岑鹭从幻想中拉了出来。
岑鹭一怔,连连摇手,&ldo;不行,我不会唱歌,我不行的。&rdo;
&ldo;那有什么,唱一首,大家都是自己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