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云曦月算起来也不过是认识了不到半月的时间而已,相见不过是的短短的四次,还全部都是比较戏剧性的,从开始得自己受重伤被相救,在到在太子府中发现他的身份。
再到前一段时间的那个女子不经意之间帮助自己解决了一个十分棘手问题,再到今日的再一次偶遇。
说是没有缘分实在是有些勉强了,宗政言的倒是不得不承认自己对这个姑娘十分有这好感,与其说是好感,倒是不如说是好奇。好奇这样一个惊才绝艳的绝色女子,为什么会沦落到在太子府坐侍妾的地步。
虽然云曦月的推辞是家道中落,但是他却是始终没有太多的相信,因为这样的女子浑身就像是会发光一样,怎么可能会是普通人家的出身,不说别的,就但凭借着那样的一份气度,就绝对是身份不凡。
所以他的心中才更加的觉得有意思,更加的想要靠近。
司徒颜辰提出来的这个问题,尝试着与这个女子接触嘛?他其实是不反感的,并且看上去有些期待接下来的相处。
看着身边的好友目光中流露出来的一些东西,司徒颜辰似乎是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他想要提醒一下云曦月确实是一个有趣的女子,却也是太子的侍妾。
尽管二人之间什么都没有,但是西晋的作风还是十分的严谨的,云曦月只要已经进了太子府的门,就是太子的人,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不过眼下所有的事情尚未清楚,这些话他倒是还没有什么必要说出来,并且宗政言一定也是知道这些事情的。
时间过得很快,云曦月时不时的在屋中练字,或者是跟着小环一直练习绣工,有时间的时候与宗政言二人出去散散心,烤烤鱼,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绝口不提的那些朝中的什么事情。
甚至是连一些关于身份的事情都不会说,只是随意的讨论着关于一些自己经历过的伤心事,有趣的事情,彼此之间也越来越理解了。
其实柳步月也知道这个小王爷远远的没有表面上所表现出来的那样的不靠谱,还是那句话,能够在皇宫中生存下来的人,能有多笨?
谁也不是傻子,这西晋的皇上更加的不是。
司徒颜辰比太子还要受宠,这其中有这什么样子的原因?是不是有着什么隐情?这些云曦月都是可以想到的。
而对于宗政言来说,她可是始终记得自己第一次遇见那人时候还是半死不活的,那个地方距离京中一点都不远,随便的一个人都会被发现的。
并且堂堂的西晋大将军受伤成了那个样子,还是在距离京城那么近的地方,甚至在京中一点的传闻都没有,这说明了什么?她不是什么都不明白的小孩子,她自然是知道朝中事情的利害关系的。
于是她的心中一直简单的与这两个人的相处,算不上小心翼翼,毕竟自己是前来打探消息的,要是真的有些什么关系了,那可是就不好了。
“姑娘,已经准备好了,你看看这样子可以吗?”小环放下手中的动作,欣赏着云曦月的妆容,面上满满的都是一种自豪的感觉,云曦月看着铜镜之中的自己,看上去与平常也没有什么差距。
她也实在是算不上什么小孩子了,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那里会在意这些表面上的东西?况且她对于自己的样貌确实是十分的自信的,草草的看了两眼,随口应承着。
小环倒是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而是已知牟足了劲儿的夸赞着云曦月的漂亮,语气中不发有这一些羡慕的意思,她也只好随意的笑笑,也不多说什么。
今儿就是大长公主礼佛出来的日子了,云曦月自然是早早的就已经准备好了,并且也在暗中的计划着怎样才能够将其好生的打探到消息,长时间留在大长公主的身边。
要是可以摆脱这个太子的侍妾的身份就最好不过了。
看了一下自己一身的装扮,一身十分的素净的天青色长裙,是上好的织云锦料子,看上去十分的低调,腰间还是简简单单的恶挂这那白玉箫,全身上下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长发被绾起,梳成了一个简单的堆云髻,剩下的一些发丝懒散的在身后的摇晃着,看上去很是稳重,却又不缺少灵动。在前来之前她就已经将大长公主的喜好全部打探好了。
之前在东晋的时候,这种虚与委蛇的事情她可是做了不少,到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过大家都是朝中的人,这些事情到底还是会的。
满意的看了自己一眼,面上已经挂上了清清浅浅的微笑,转身冲着身后的小环开口,“走吧。”
长公主长时间的闭门礼佛总算是结束了,刚刚将宗政言与司徒颜辰那两个孩子给打发走想要好生的休息一下,却不想贴身的侍女碧雪却忽然之间开口,“公主,太子的一位侍妾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