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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浓烟呈漏斗状向下汇集，钻人尸体的嘴巴和眼睛。一阵冷风吹过。可怕的叽喳声渐渐平息，寂静笼罩着泰米的庙坛。

十分钟之后仍然毫无动静。

查得壮着胆子开了口。&ldo;丽丽斯小姐，完事了吗?&rdo;

她匆匆翻着《死灵之书》，想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鼓足勇气从角落来到她身边。&ldo;他们没起来呀。&rdo;

&ldo;我知道。&rdo;

&ldo;哪里出问题了?&rdo;

&ldo;闭嘴，蠢货，让我想想。&rdo;

他用一只胳膊搂住她的腰。&ldo;我不知道这些死家伙为什么没起来，不过我知道大吉米却要起来了。&rdo;

她正想着用指甲戳查得身上哪个部位，这时烛火开始不停地闪烁。五声呻吟先后传来。泰米连忙抓起手电筒向尸体照去。

她的奴仆们慢慢坐起身，笨拙地站了起来。其中四个双腿健全，他们弓起身子，摆出一副要发动进攻的架势。另一个一条腿的尸体单脚跳着，摇摇晃晃努力找到平衡。十只圆溜溜的乳白色眼睛盯着他们的新主人，等着第一道指令，也可能是第一顿美餐。

查得靠紧泰米，可能出于恐惧，或者，很可能是为了趁机占点便宜。不管出于哪种原因，她狠狠踩了他一脚，打消了他的念头。

她指向门口。&ldo;前进，&rdo;她低声说。&ldo;前进，用敌人的血肉来满足你们邪恶的胃口。&rdo;

那些尸体拖动脚步（或单脚跳着）去拿兵器，有刀子，拌色拉的叉子和宿营用的桩子。他们蹒跚着一个接一个出了谷仓。最后一个死家伙停下来邪恶地瞪了女主人一眼。随后他们消失在夜幕里。

泰米双手举过头顶，阴险地咯咯笑着。这不再是一个普通的女学生。她与恶魔相互勾结，并有大把时间可以为之挥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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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刚把车停在餐馆的停车场。伯爵就跳了出来。他抓起放在车斗上的破旧的盒式磁带录音机，朝大路走去。

&ldo;你去哪儿?&rdo;

&ldo;找点儿东西吃，&rdo;伯爵回答。

&ldo;那拿录音机干什么?&rdo;

&ldo;我要走很长一段路呢。&rdo;

&ldo;别忘了，警长想和你谈谈。&rdo;

&ldo;我得很长时间才能回来。&rdo;

伯爵走出餐馆霓虹灯的光线，消失在夜幕之中。他沿大路走了大约半英里后又折了回来。如果公爵发现他去找幽灵，一定会好好折磨他一番。这种痛苦伯爵可受不了。公爵不会用言语说什么。但是，他的表情可以包含更多的内容。这是伯爵以前遇到的任何人都比不上的。他曾看到一个敢吃玻璃，像钉子一样强硬的醉鬼在看到公爵挑了一下眉毛后吓得瑟瑟发抖，连连后退。伯爵不解其中原因。他只知道如果狼人发现他在墓地约会，他就会挑起眉毛，心领神会、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知道自己受不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