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感觉到掌下躯体的颤抖,又有些无奈。
莲蓬穿黑衣果真效果惊人。
莲蓬道:&ldo;我叫他撒手,可你得保证绝不大声呼救,若是引得我们暴露,我立时便杀了你,凭我俩的身手,要逃出镇南王府,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就是你的小命&rdo;
很奇怪的,段长德听到莲蓬这样的威胁,居然一下安静了下来,不复方才那般慌张了。
仔细看去,眼里居然还带上了些讥诮与不屑。
倒不像是有恃无恐,更多的像是‐‐‐‐
认命一般。
莲蓬忽然有些怜悯他,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原因,单纯看着他死气沉沉的眸子,便有种这人受过很多的伤害与挫折的感觉。
这更多的是自己的猜测。
可莲蓬相信自己的猜测。
莲蓬犹豫了一下,还是冲东方点点头,示意东方放开段长德。
东方皱眉有些不善地侧头看了段长德一眼,显然是发现了莲蓬忽然转变的态度,无奈地撒开手。
段长德立即蹲□子咳嗽起来。
他捂着嘴,用力地想要压低自己的声音,可始终不得要领,身子虚弱颤抖着,如同筛糠一般哆哆嗦嗦。
莲蓬叹口气,动手倒了杯茶,却发现茶水也是冷的。
没办法,将就将就吧,莲蓬把茶水端过去递给蹲在地上的段长德,段长德偏头道谢。
东方的眉毛竖起来了。
这倒怪不着东方小心眼。莲蓬懒起来是能冒出油的那种,恨不能有人端着茶点与净水帮他搅匀了,然后一口口灌进喉咙眼里的那种。
东方心里愤愤不平着,平日里饭桌上见不到人,自己特意端了食物去寻,多半都碰到莲蓬在睡觉。摇醒了之后,那个懒啊!
饭喂进嘴里都懒的嚼的德行,结合现在殷勤温顺倒水的形象,实在是偏颇的毫无道理。
东方才不承认是自己嫉妒了呢。
&ldo;前辈。&rdo;
前看着莲蓬还要去帮着拍背,东方终于忍不住开口道:&ldo;时候不早,还是让我来问吧。&rdo;
啊‐‐
莲蓬才反应过来,有些歉意地看了东方一眼,直起身走到一边不在发问,颇为专注地打量着身边的摆设与装饰。
镇南王府外头看着破破烂烂的,里面好东西可不少。
斜靠着书柜,正对面便是一幅美人捧花浴水图,图上女子衣裳半露,肤白若雪,肌肤上似有若无地滚落下点点水珠,衣襟未曾合拢,胸前的波光隐隐若现,十分大胆。
莲蓬有些好奇,这书房又不是无人使用,怎么会挂着一幅活似春宫的图画,偏生又在那样显眼的地方。
莲蓬这厢满心不解,那厢东方拉起段长德按在椅子上开始发问。
段长德还挺合作,当真没有大喊大叫,问他什么问题大多是轻声细气知无不言,东方有些疑惑,问道段氏祖坟。
段长德有些惊奇地抬头看他一眼,脸上终于有了些表情,又好像忽然想起面前这人围了面纱,自己认不出模样,才无奈低头娓娓道来。
这下连找东西也不用了,面前这人全给讲了个明明白白,东方不大相信他的话,莲蓬却是远远就看出他面上的不屑和讥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