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快再加一,我小时候这样式儿的?不,我可不承认,我怎么记得我小时候是个人见人爱的乖小孩儿呢?不光聂晓的爸爸妈妈喜欢我经常夸我好玩儿夸我可爱,爷爷一见我就喊:我的乖孙子~小婶婶以前不也常常捏我的脸说我乖的吗?难不成我记忆出现了偏差?冯时雨这个时候又往聂晓身上趴,还张嘴去吃聂晓手上的饭团,激起冯尧的一阵嫉妒。他也要过去这样抱他,然后毫无顾忌地去吃他手上的饭团,可以的话把那手指尖也吃了。此时聂晓和冯时雨在闹,把饭团拿离了冯时雨一段距离让他去抢,嘴上还不忘说:“呵呵,想吃啊,来抢抢看。”冯时雨发出一种嬉笑声,聂晓发出一种逗趣声。冯尧在这种氛围当中突然被一种想法袭击了,被一种勇敢给绑架了。他面对离自己十厘米不到的目标,快速实践了他刚刚脑中所想,一口吃掉了聂晓手中所剩不多的饭团以及沾染在指尖上的几粒米饭。聂晓手一颤,怔了一秒,愣了一秒,随即去看自己的手指尖。冯尧嚼着饭,装出一种无意,并且拿冯时雨当了挡箭牌:“嘿嘿,先下手为强,抢不到了。”冯时雨很好地回应了他,扑过去打他:“那是聂晓哥哥喂我的饭团!”打闹声从聂晓那边变到了冯尧这边。冯尧眼珠子灵巧,不光要顾及自己的演技真实,必须把目光专注在冯时雨身上,还得往聂晓那边去悄然掠过,好通过他的神情去确认自己的行为有没有惹恼他。聂晓不过是把手往裤兜里一揣,继续他的躺姿,去看他俩打闹,去看天空此时飘来的几朵薄云。要说演技,冯尧赶不上聂晓。冯尧脸上的红还在,而聂晓脸上的红,半秒没有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冯尧红着脸还带着点后悔,刚刚冲动了。吃就吃吧,吃了饭团顺带吃着手指是正常的,可他嘴里头的东西不听话啊,它忍不住把人手指尖卷了卷。聂晓当然知道他那嘴巴里的东西又有了自己的想法了,把目光直直地定在他脸上,就看他演戏能演到什么时候去,就冲他越来越红的脸颊。聂晓知道,快演砸了。果然,就在冯时雨打完他去篮子里拿了新饭团自己吃的时候,挡箭牌没了,聂晓直视过去的犀利目光还在。冯尧垂了垂眼,在一阵静默之后,小心又小声地:“就吃你口饭团,不至于吧。”“吃的是饭团?”“……”聂晓手伸过去,刚刚被他吃过的手指从他脸上掠过,之后捏了他的耳朵。耳朵越捏越红,脸颊越来越热,之后往自己面前一揪:“上次说管不住嘴要怎么来着?”冯尧一惊,往后躲:“你说真的啊,胶水有毒的,不能拿来封嘴巴,再…再说,这次管不住的不是嘴,是里头的东西,它…它也是初犯,它说它下次也不敢了。”“哟,意思你手啊脚啊的,都得给一次机会了?”冯尧心动一瞬,瞧了眼自己那活计,快速逃了他揪自己耳朵的手,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望着高挂在头顶的太阳,装模作样。“天…天快黑了,我们回家吧。”“你不是要写生吗?画板带来,纸还是空的。”冯尧拿了画板和笔,坐离了他一米的距离,并且拿背对着他,开始画草地上的野花。还搜索出了一句诗,用来掩饰他的尴尬:“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念诗的时候心里狂念的是:镇静镇静镇静…冯时雨吃完一个饭团,坐聂晓旁边:“冯三岁耳朵红了,脸也红了,他犯错了!”聂晓呵呵笑,揉了揉冯时雨的脑袋:“没错,他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此时的冯尧,背上打的阴影都是红的。“时雨犯错的时候脸也会红吗?”聂晓问。“不知道自己错的时候不会红,知道自己错了就会红。”“哟,这点儿怎么也跟你哥哥学。”“这个不是学,妈妈说我们冯家人就有这个毛病。”“哈…”聂晓手离了冯时雨,去拿茶喝,“你去看看你哥哥现在的脸有没有你犯错时候的红。”冯时雨跑过去看,被冯尧抓了他的手臂打一巴掌在他屁股上:“让你看你就看,你是他奴仆吗你。”“我是他未来的老婆!”冯时雨反手去打他的手,“老婆就是要听老公的话的!”跑回聂晓旁边告状:“真是是红透了,都糊了,好像番茄酱啊。”聂晓已经笑不能自制,乐呵呵地继续把此时的天啊,花儿啊,绿草啊,以及被某种红笼罩完整的冯尧,装进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