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对蒲熠星来说无异于撒娇,声音尾调软乎乎的,在他心上用毛笔尖一样描画着,足够勾人。
对于谈语墨生病会下意识亲近依赖他这种事情,蒲熠星本人倒是乐意的很,最好只和他一个人撒娇就好。
他轻笑了一声,坦然的接受,“好啊。”说完发现不太对劲,等等,也?“谁陪你去吃了吗?”
谈语墨没察觉到他语气里的试探,自顾自的说:“肥啾!!”
蒲熠星:??
蒲熠星内心os:肥啾…不是小鸟吗?……难道是个人吗?
蒲熠星决定旁敲侧击:“嗯,那今天拍照了吗?”
谈语墨:“拍了,在wb上。”
谈语墨抬手摸头发:“吹头发好热。”
蒲熠星把吹风机关掉了,收起来塞回原位,拍了拍坐在沙发上的人的脑袋,毛茸茸的发感有些让他爱不释手:“干了,喝药去。”
谈语墨站起来,磨磨蹭蹭的去桌上找那杯药去了,蒲熠星就从锅里把焖饭盛出来,在边上一口一口的吃饭。
还要一边应付某个一发烧脑子就不清醒,还喜欢说胡话的人。
发烧状态的胡言乱语对谈语墨来说像是一种放纵。蒲熠星能在这样的放纵里掌握很多信息,虽然有些信息天马行空到有点神经质……
他就安静的听着,偶尔回上两句。
但他真的绷不住。
谈语墨这种状态,看到什么或者想到什么就会说出来,他甚至能说出△为什么不能是三明治,恐龙为什么不吃陨石……
他看了一圈,△大概是来自墙壁上画框装饰里的拼接三角形,恐龙和陨石大概是因为电视正在放纪录片。
三明治……大概是他明天早上想吃吧。
他脸上根本憋不住笑,心里想早知道拿个手机录像,等他病好了放给他看,让谈语墨自己看看究竟有多离谱。
又傻又癫。
但是可爱。
可真要录给他看的话,估摸着会有点恼羞成怒。
他低头啃着排骨,发现人半晌没动静了,一转头不知道人什么时候端着药直勾勾的看着他。
蒲熠星:“咋了?”
脑子宕机的某人:盯。
蒲熠星看了看碗里的排骨,思考:“怎么?你要吃吗?”
盯。
眼睛水润润的盯着你。
可怜巴巴的。
蒲熠星好想说你小子不许撒娇,但他又吃这套,心里的天平一下子朝着一个方向全部倾倒。
唉,还能怎么样。
他其实吃的也差不多了,剩了几口饭和两块排骨,干脆夹着块肉多的排骨喂他。
某人于是眯着眼睛,心安理得的用手捧着杯子,然后张嘴把排骨含进嘴里。
谈语墨含含糊糊的说:“我手艺好好。”
蒲熠星:“嗯嗯,好手艺。”他把垃圾桶拖过来让人把骨头吐了,抬手摸了摸杯子感受热度,“行,喝药吧。”
“都要凉了。”
谈语墨把药喝了,然后杯子直接扔桌子上了,去洗手间开水龙头洗了个脸。
蒲熠星把碗筷洗了,厨房收拾了一下,正擦着桌子呢,某人从门口探进个脑袋,“我快递没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