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大师指点一二。”
“据老衲猜测,施主口中的那人应该从婴儿时期就已经被他人占据了。”
“什么!”清淮闻言被吓了一跳,立即反驳道:“不可能。按照大师的意思,如果这人在婴儿时期就被乙的灵魂占据了,那不是甲乙根本就是同一个人。但据晚辈所知,甲对他现在这具身体根本没有任何记忆。”
慧昭闭眼摇头。用手指沾了沾茶水,在桌上写下一个字。
清淮看着桌上增多的笔画,认出这个字,并念了出来。
“马。”
慧昭点头:“不错。”
“原来如此!”
清淮忽然想起谢衍怀跌落下马的原因。那日他还当着杨钦的面前解释过,那香囊与裘皮草一相遇,便会对人产生昏迷的作用,而且还会导致人暂时失忆。
怎的自己把这件事差点全忘了!多亏了大师提醒。
这样说来,其实卫玠就是谢衍怀,谢衍怀就是卫玠了?
换句话说,谢衍怀只是暂时忘记他是卫玠这个事实了?
清淮忍不住用手背拍打手心。没想到带着杨先宝来一趟慧觉寺,竟然会有如此大的收获。
不过自从他没再服侍卫玠之后,就听到小道消息说卫玠似乎对杨钦的亲近有所抗拒。
这可不行,要是卫玠因为失忆就不喜欢杨钦了,那他的任务岂不是就完不成了么!
他得要立刻回去想办法让卫玠想起自己是谁才行!
说走就走。
清淮站起身,向慧昭大师拜谢:“今日多谢大师指点迷津。不知这酬劳怎么算?”
“老衲是如此贪财之人么?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至于酬劳,老衲是万万受不得的。今日一谈,就当是与施主结桩善缘罢。”
“如此,晚辈再次谢过大师。”
“施主且慢。老衲还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清淮转过身,好奇慧昭会说些什么:“大师但讲无妨。”
“施主所寻之人,就在身边。”
这话听在清淮耳朵里有些奇怪,他没在找什么人啊。思而无果,清淮还是道:“晚辈记下了。”
慧昭看着情怀离去的背影,颇感忧虑:“月老啊月老。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话说那头,杨先宝正满心期待着自己心上人李蓬香的到来。没想到,他所期盼的,却成了一件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清淮出了客房多时也没回来,桌上的茶水都凉了。杨先宝有些不耐,便自己走出了客房,没想到在转角处撞到蓬香正和一个小和尚私会的场面。
“香妹,你来了。”那和尚虽然没有头发,长得极为俊俏,怕是有十八岁了。他一把抓住了李蓬香的纤纤小手,道:“你可知我等你等得好苦。”
李蓬香羞涩得低下了头,将手收了回来:“香儿这不是来了么?”说着从腰间取下一个香囊,“这是我自己缝的,你平日打坐念经辛苦的紧,把这个带在身上可以消除疲劳。”
“可是。。。。。。”
“放心,这个香包没有味道的。”
“如此,我就收下香妹的好意了。”和尚将做工精致的香囊收进了怀中,问道:“最近杨先宝那个傻子没再来烦你了吧?”
提起杨先宝,李蓬香的眉毛都揪了起来:“这些日子是没来了。倒是让我省心了许多。我也不用在对着他那幅傻样子强颜欢笑。若不是我爹让我讨好着他,我连看他一眼都是不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