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佑则是拧眉握住了他的手腕:“这女娃娃是老夫特地请来给庄主治病的,庄主如此对待,这是不给老夫面子了?”
叶玄看了罗佑一眼,收了匕首,左手转着手术刀,利刃在指尖飞舞:“这女人,水平令人怀疑。”
林夕媛此时也已经缓过神来了,哼了一声道:“你若怀疑,直接把我轰走就得了,你敢威胁我,就不怕我到时候在你肚子里面落点什么东西吗?”
吴宗义闻言又把她往后拉了几步:“林娘子何必激怒于他?”
“是他先来闹我!罗大夫肯定跟他说过这病不好治,要另请人,他怎么不对人家亮刀子?”林夕媛瞪着他,“不过是看我弱质女流,好欺负罢了!”
叶玄闻言手上动作一顿,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弱质女流?”那眼神分明是在看母老虎。
林夕媛顿时被看得炸毛了,挣扎着要上前:“把刀还给我,姑奶奶还不想治了来着!”
吴宗义慌忙拉住,生怕对面突然出手害她受伤。罗佑则是一手探袖,准备随时出手阻止。
“十套刀具。”
“哈?”
“你所有的刀,十套,治好之后作为诊金奉上。”叶玄说道。
“还有针?”
“嗯。”
林夕媛咬唇,片刻后狗腿地笑道:“叶庄主阔气!我治我治!我一定尽心尽力、鞠躬尽瘁、呕心沥血、在所不辞!”
脸色变化之快,让罗佑和吴宗义为之绝倒。
叶玄也露出一丝笑:“既然如此,那三位就暂且在这里逗留几日吧。”
他挥手让人带他们去了客房。林夕媛自己倒是无所谓,出门前已经跟家里招呼过了:“吴伯伯需要告假吗?”
吴宗义道:“沉舟会替我去办,咱们这几天得好好斟酌一下具体方案了。”
第二天用过饭,三人就开始在小花厅圆桌会谈,颇有些现代专家会诊的意味。罗佑掏出那张被他收的好好的解剖图,吴宗义看了也是一番赞叹。
熟悉了病灶的具体位置,终于切入正题。这场手术因为缺乏器械,大部分都要通过最原始的手段完成,挑战性还是相当大的。
吴宗义身为曾经做过一场失败手术的经历者,对于术中的重点、难点皆有体会。
“首先就是麻醉的问题。当年师父硬生生灌了三倍的睡眠散,依旧疼醒,说明这效果相差极远,太医院有半阙麻沸散遗方,我试着配了一番,虽比睡眠散强一些,但比麻沸散却是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