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觉得荔枝冰过才好吃,冰冰凉凉的甜,不会觉得腻,天热荔枝不冰也会跟着热乎乎的,总感觉会多了些甜过头的酸腐味。
云敬之道:“之前去南边办差,就托人到了时节购置些回来。”
他说得轻描淡写,林夕媛却能想到应当是不太容易的,毕竟那地方离这有几千里呢。只因她之前某回在宫宴上吃得十分欢乐,他便记下了还特地让人买来,这份心意就更是难得了。
林夕媛于是更搂紧了些:“你费心啦。”
云敬之但笑不语,把手上的荔枝肉又递过去,林夕媛笑呵呵地就着他的手又咬了两口,最后剩的那些连肉带核一并叼走,牙齿磨动几下,那果核便被彻底分开了来。她一边嚼着,一手松开云敬之的颈子,抽了手绢出来给他擦手。
她一只手总归是擦不仔细,云敬之自己拿过帕子来擦:“还有剩余放在冰井里,想吃的时候叫人去取,不要贪凉吃多,免得腹痛。”
“知道啦。”林夕媛吐了果核,撇嘴道,“你现在越来越朝着爹系老公的方向发展了,这话怎么跟管教寻之他们似的?”
“因为我的夫人除了行医之时,其他时候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云敬之把被她当做果核垃圾收集处的手绢折起来放到一旁,向着证物扬了扬下巴,“这吐果核的样子,和寻之遇之哪有二致?”
“胡说,我可没他们那么调皮。”林夕媛皱了皱鼻子,表示自己绝非他所说的,跟那俩淘气包一致。
她说完,见云敬之只是宠爱地看着自己,眼中映着自己的影子,眼角微弯着,被岁月添了几道浅浅的细纹,总是神情温和的脸,比起初见之时更添了些成熟稳重,不自觉地起了一丝稚气的笑——这么个绝世好男人,竟然就被她给捡到了。
她笑的时候,鬓发又开始微微地颤,云敬之伸手将她那缕碎发重新挽好,温热的手掌捧住了她的脸。
暧昧的情绪在燃烧,无数次的亲密,让两人很是默契地彼此靠近。
呼吸开始变得灼热,头向右侧着,皆是微微合上了眼睛。
这时,外面传来了煞风景的声音。
“父亲,母亲!我们刚刚比赛用荔枝核打弹弓来着!我赢了!”
“你耍赖,妹妹都看见了。”
“唔……”
三胞胎的声音逐渐近了,里面正要亲热的两人慌忙分开,各自正襟危坐。
如今三胞胎都已经五岁,正是最活泼好动的时候,每日都能从生活中鸡毛蒜皮的小事,衍生出各种奇奇怪怪的故事——亦或者可以说是事故来。
林夕媛和云敬之还未看见人,一听这个开头就知道又要给孩子们断官司了,清官都难断家务事,孩子们的官司,就更不好打了,只盼着他们长大些,少出这些幺蛾子才好。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