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太傅,你的事情我都知道。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们。”
江禀呈有些疑惑,“徐大人认识在下?”
“江太傅,家父徐景良,是您父亲江老太傅的学生。我们以前还见过面呢,你忘了,那时候我才十几岁。”
江禀呈回想了一下,突然恍然大悟。“原来徐大人是景良兄的公子。真是幸会。”
旁边的元春艳早就惊呆了,她没想到江禀呈原来是个当官的大人物。难怪江家人都不像是普通老百姓。
徐晋和江禀呈寒暄了一会,徐晋就让人给江禀呈搬了张椅子来。
“江太傅,您先坐。我先解决一下案子的事。”
江禀呈摆了摆手,“徐大人,我早已不是太傅了。你就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开玩笑,江禀呈和他父亲以兄弟相称,按辈分他得管他叫叔了,哪里还能直呼其名。
“那怎么行,按照辈分您可比我大一辈了,我看我还是叫您江叔吧。”
江禀呈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嗯,那好吧。”
毕竟他才四十多岁,让一个三十好几的男人叫他叔,他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徐晋走回桌子前去,开始审理案子。
有了江禀呈的关系,这件案子审起来就简单了很多。
元春艳直接把状纸递给了徐晋,又把自己的事详细地讲了一遍。
徐晋听的眉头紧皱,没想到在他的管辖之内,竟然还有这种荒唐的事发生。
他神情严肃地看着元春艳,“元氏,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
元春艳低头想了一下,“回大人,青浦县的很多人都认识家父,还有元氏茶肆的那些人,他们都可以替民妇作证。”
徐晋转头朝李师爷看去,“李师爷,你带人去通知青枫浦知县,让他速来湖州见本官。”
“是”。李师爷说完就带了一队人马,往青枫浦去了。
按照常理来说,青枫浦的案件应该由青浦县的知县受理。而元春艳的状纸中,却暗指知县和常永年勾结,所以徐晋要先调查清楚这个青枫浦的知县是不是也参与其中。
青枫浦的知县井县令,接到徐知府的召见后,快马加鞭地从青枫浦赶到了湖州府衙。
井县令见到徐晋时心里不住地打鼓,心想,难道是他有什么把柄被知府大人发现了。“下官见过知府大人。”
徐晋神情严肃,并没有让他起身。
“井县令,青枫浦元家的事,你可知道?”
井县令心里咯噔一下,有些奇怪徐知府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
“回大人,下官略有所闻。据说是元氏女子不孕,也不许丈夫纳妾。所以被其丈夫休弃。”
徐晋眉头一挑,“哦?怎么本官听到的和井县令的说法不同!”
“本官听闻,是常永年欺骗元氏在先,抢夺元氏家产在后。还在元氏茶水中下药令其不孕。最后把元氏及其父亲赶出了元家,还买通了县衙里的衙役令其不能上告。”
井县令听徐晋的话里牵扯到自己的县衙,连忙辩解道,“大人,不知这是何人所言?下官从不知道元氏上告的事。”
“大人,切不可只听一些人的片面之词。有些事情还是要有实证才能作数。”
“你这是在说本官偏听偏信,不懂断案吗!”
“下官不敢,下官只是怕大人被别有用心的人蒙骗。”
“大人,青枫浦乃是下官的管辖之地,此事,下官一定会彻查清楚,再给大人一个交代。”
徐晋为官这么多年,当然知道这是他的缓兵之计。
“不必了,这件事,本官会亲自派人去调查。”
“至于井县令你,若这件事你真的不知情,那你这县令看来也没什么威望可言。若你知情,那井县令你这乌纱帽可要好好掂量一下,还能不能戴的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