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挂了电话。咬咬唇,头埋到了被子里,手上还紧紧地攥着手机。
话说出去就有点儿后悔了。她就该强迫他,让他必须过来。
任淮浪真没想去。
谁知道他去了,她会对他做些什么。
他挂了电话,继续洗澡。
过了一会儿,手机铃声又响了,是小正打过来的。他停了水一边擦着身子,一边接通了手机,问:“有事?”
“浪哥,你睡了没?”
就是有,也得被吵醒了。
“没呢,怎么了?”
“今天能不能帮我值一下班,我姐姐打电话过来,说我奶奶摔了一下。”
“行。”
“好嘞,谢谢浪哥,我等你过来交班。”
看来他不得不去见她了。
那头一挂断电话,任淮浪用毛巾应付地擦了几下后,穿上了外出的衣服。
任妈妈在另一间房里听到任淮浪出门的声音。他爬起身来问任淮潮:“你哥哥干什么去了?”
任淮潮说:“不知道,有事吧,我哥走的挺急。”
走的挺急。
那可能是遇到什么急事了。
任妈妈就没再去问任淮浪。当然问了可能也问不出来,她知道自己已经管不住大儿子了,干脆放手。
路上开着车,任淮浪望着前方延绵不绝的路灯,踩着油门,就这么好似是漫不经心的超过了许多车。
齐染先去洗了澡,将这一天流的汗冲干净。她带着一身水汽从浴室里出来,穿上银灰色的真丝睡裙,歪着身子,用毛巾擦拭发尾。
她这澡洗的挺久,从头到脚都细细的洗了,再涂抹上护肤用品,可她还是没等到任淮浪过来。
外面有车开进来,她听见有人摔车门的声音。连忙跑去床边,掀开窗帘。果然见到任淮浪的车开到了楼底下。
小正走到任淮浪的车旁,跟任淮浪说了几句话后,便开车走了。
齐染高的披上白色的长款披风,在腰间系上带子,挡住胸前的风光,穿着人字拖便下楼去寻他。
任淮浪车停在外面,扬头看了一眼她的窗户。
她屋里的灯光透过绿色的窗帘落入他的眼底。就这么看了一眼,任淮浪马上又收回了眼。
其实看一眼再正常不过,毕竟齐染也算是他的雇主,他得注意她的情况。但不知为何,刚刚他看了一眼,有些心虚。
拖拉板踩在水泥地面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