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企业就盘算着,建立自己的生产线,自己生产汽车,卖给自己人。
任淮浪参与会议时,主要是把他知道的生产技术说出来,其他都是集团总裁和助理在交涉。
双方一直早上八点一直激烈讨论到下午四点,期间双方只是在吃中午饭时休息了会儿。
这会儿任淮浪侧头时看见七十岁的集团总裁赵中仁原本红润健康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苍白。
他唇角紧绷,时不时地深吸着气,喉咙滚动。
任淮浪猜他现在一定是胸闷气短,恶心乏力,现在正如坐针毡,只不过是为了合作强撑着。
会议仍在继续,任淮浪也没有打断。
终于,下午六年,会议结束。扣上文件夹,任淮浪问:“要不要去医院?”
老爷子本不想服输,他扶着办公桌,缓慢地站起来,但没走一步,便又坐回了椅子上。
老爷子已经虚脱到站都站不起来了,
助理见状,跑去去外面喊保镖,但保镖还没进来,任淮浪就已经背着老爷子出了门。
已经等不及了,能快一分钟是一分钟。
第三十八章
医院里,四处都是消毒水和酒精的味道。齐染坐在医院大厅里,挂着吊瓶,闻着浓重的味道,头更疼了。
她今天上午就一直胸闷气短,但还是忍着看完了展览,并且还耐着身上的不适记下了很多服饰细节。
展会闭幕,齐染终于耗光了体力,直奔医院来了。她不想扫去布达拉宫净化心灵的飞飞和童童的兴,所以现在只有她孤身一人输液。
可现在她有一件难事儿,不知怎么解决。她四处环顾了一下,盯着远处的厕所。
现在吊瓶里还有一半液体没输完,齐染却已经急得抓心挠肝了。
实在没办法,她自己一手提着吊瓶,自己去厕所。
任淮浪和经理一起把总裁送到了医院,挂号、交钱这些小事自然就落在了职位最低的他身上。
任淮浪拿着医生开好的单据在窗□□了费,回去的路上,就要转弯时,忽觉一个身影有些熟悉。
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他还是停顿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厕所就在你眼前了,你却走不过去。
齐染举着吊瓶的右手臂已经发麻了,她几乎是用了毕生的耐力在咬牙坚持,否则插着针的手背上就会回血。
就在她苦不堪言,受着身上身下双重折磨时,身边被一个黑影遮住,一只大手接过了她举高的吊瓶。
这简直是救命恩人啊,正在齐染想要来个九十度大鞠躬感谢恩人时,回头一看,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一定是高反让她出现了幻觉。
这可是西藏啊!
她甩甩头,清醒清醒。再抬头看,那张万年不变的比西藏喜马拉雅山还要冷的脸,可不就是任淮浪。
两人四目相对,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一丝吃惊。
任淮浪没想到真能在西藏的医院里看见齐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