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他们第一次心平气和地讨论这个问题。
以往这个话题被挑起时要么他在生气,要么她在生气,抑或是两个人都在气头上,所以总是以谈崩结尾,并且还会把事情弄得更加恶劣。
江棘单手撑着下巴,略歪头看她:“那你要我怎么尊重你?”
“我不想做的事你不能强迫我。”
“比如?”
傅盈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确定他没有要发怒的样子后,道:“不要再给我戴有定位的链子。”
“不行。”他想也不想地否决。
傅盈拧眉:“为什么?”
“你说呢?”
也是,她昨天刚跑了一回,现在说这个也没说服力。
傅盈抿了抿唇,虽然不甘但还是跳过这一条。
“我想一个人睡觉。”
“不行。”
好好谈的心思开始消散,傅盈觉得江棘脾气变好什么的都是假象!
她暗暗咬了咬牙:“为什么?”
“你每回睡觉恨不得缠我身上,现在又说想一个人睡了?”
傅盈抿抿唇,又道:“那你不能不顾我的意愿想……想要我就要我!”
“不行。”
“为什么?”她有些来气了。
“喜欢的事情你为什么总要一次次地拒绝?”江棘倾过身,几乎和她面贴着面,“盈盈,你应该好好问问你自己的心,你反抗的那些你真的厌恶吗?真的就那么不能接受吗?”
他伸手轻捏住她的下巴,嘴唇温柔地覆上她软乎乎的唇,轻吻一下便离开,只余温热的呼吸继续交织:“你从来不排斥我的亲近。”
傅盈怔了怔。
心跳一顿,接着又狂跳起来。
“你也从来不抗拒我的轻吻和抚摸,每回都说不要最后却把我缠得死紧。”他伸过手,一用力便把她从被窝里抱到腿上,温香软玉窝进怀中,他搂紧她,看着她的眼睛道,“你很享受我对你的爱。”
无论是温柔的,还是暴虐的,抑或是她口中所谓的‘变态的’,只要是他给的,她统统都很享受,即使这些会给她带去痛苦,还有折磨,也会令她不堪忍受地想逃。
但最终,她还是会回到他的怀抱。
因为令她真正觉得痛苦和折磨的不是他,而是她自己。
是她的逃避,是她的不承认,是她对自己真实内心的否定。
所以,就算不打断她的腿,她这辈子也离不开他了。
江棘咧开嘴角,露出放肆又痴狂地笑容,他看着她的眼睛,手轻轻覆上她的心口。
砰砰砰——
他清晰地感受到了她有力的心跳。
江棘盯着她的眼眸,轻声说:“盈盈,你爱我。”
手掌下的心跳忽然加速,飞快搏动的感觉传递到他的掌心。
“你爱我!”
江棘唇角弧度更大,笑得也更加张狂,他单手抱着她站了起来,随后掀开被窝,和她一起躺了上去。
羽绒的棉被轻巧又温暖。
宛如一张密密的网,盖住了里面的热烫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