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帆这个徒弟当得还算尽职尽责,帮着秦衡挡了好些酒。偏偏这次主办方的主办人,是一个和大肚领导差不多大年纪的女性,可能真的和大肚领导有过节,一到饭桌上就可劲儿的灌秦衡,她自己灌完还不满足,还拱火别人一起灌。一开始章帆想帮秦衡挡酒,结果被人拖到旁边桌灌酒。总之,等秦衡从酒桌上逃出来,到阳台上吹风换气时,他已经喝高了。章帆一开始确实被灌了好几杯酒,可他酒量大,一般人休想灌倒他。况且他嘴巴又甜又会说,最后哄得大家都不好意思再灌他了。章帆除了走路步子有点虚之外,看秦衡都没重影,脑子清醒着呢。秦衡懒散地靠在阳台上,手里夹着一根不知从谁身上薅来的烟。他啪嗒了两口,白烟从他抿着的嘴角缓缓泄出,他一双被酒气熏得水润的眼睛看着远方,空洞无神,又像什么都没看。他脸蛋红扑扑的还发着光,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章帆站在他旁边,看得心里痒痒的。大概是今夜的月色太美,也有可能是今晚的秦衡太诱人,或许是酒壮怂人胆,总之,章帆对秦衡表白了。他握住秦衡单薄的肩膀,强迫他转过身来看着自己,情真意切地对他说:“师父,我喜欢你。”秦衡头晕眼花,眼前有无数个章帆左摇右摆,晃得他头晕。他捧住章帆的脸,让他不要乱动,已经找不到焦距的双眼,努力看着他:“我也喜欢你啊!”章帆欣喜莫名,激动得浑身都在颤抖,他托住秦衡的脑袋,就要吻上去。秦衡晕乎乎的,没察觉到他要亲自己。他只是打了一个大大的,难闻的酒嗝,绵长且回味无穷。章帆被熏得皱起鼻子,遭了大罪了。秦衡忽然用双手扯住章帆的脸,左右摇晃:“你要是工作能再仔细一点,我就更喜欢你了。唔……我有点想吐。”他鼓起嘴巴,难受地呕了两下。章帆被他吓了一跳,立即往后退,有些失控地怪叫:“师父你可得忍住,千万别吐出来啊!”这个阳台太小了,秦衡要是吐了,他必定跟着遭殃。秦衡终究是没吐出来,他捂着嘴巴,把已经到了喉咙的酒气咽了回去。秦衡根本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散场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房间的。他只知道自己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然后有人把他翻了过来,压在床上,他的脸埋进枕头里。然后有一只手伸进衣服里乱摸,一边吻他还一边说着:“我喜欢你。”“我真的好喜欢你。”秦衡烦死了,夹心似的在人和床板之间拼命翻过身,曲起膝盖顶开那人,嘀咕了一句:“虞致维,你别烦我。”章帆没听清他叫了谁的名字,但是他愣了一下。随后就被秦衡一脚踹在肚子上,他从床上飞了下去,额头磕在地板上,立时红了一大片。他原本是想先和秦衡生米煮成熟饭,以秦衡柔软的性格,就算现在还不怎么喜欢自己,也会半推半就地在一起。可这一摔,弄得他兴致全无,况且秦衡还叫着其它人的名字,这让他非常的不爽。刚刚饱满起来的裤子又瘪了回去。他从地上爬起来,坐在床边,揪着秦衡的脸,泄愤似的使劲儿地捏了捏:“今天就放过你,下一次,我要你在清醒的时候,心甘情愿地成为我的人。”秦衡嘴巴被扯成一条直线,含清不清地吐出两个字:“想吐……”帆怎么回事?章帆语气有些夸张地说:“师父,你都不记得啦!”他又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这里瞧见了吗?你昨晚喝多了之后就彻底放飞自我,你的脸,和我的额头都是你弄出来的。”秦衡揉着要炸开似的脑袋:“是吗?可他们说我酒品挺好的呀,我不应该发酒疯的呆。”难道是最近虞致维太过火,自己压力太大了?章帆说:“那可能昨晚的那个不是你吧。”秦衡也不好再说什么,尴尬地笑了笑,洗漱之后收拾行李,和章帆一起回渝城。两人回了所里,屁股还没在椅子上坐热,圆肚子领导就让秦衡和章帆去会场帮忙。前段时间秦衡负责过几天的展会,已经开展帆拖着宿醉后的疲惫身体,赶往会场。会场人潮如织,人山人海异常火爆。渝城每隔一年都会举办一次机械展,秦衡参与还是第一次,没想到竟然能这么火爆,难怪能办这么多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