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有的安全和舒适。这样一种制度当然要求每一方心甘情愿地接受他方为之
安排的角色。英国生活的独到之处及其与新世界生活的差别,莫过于这套万
元一失的关系了。除了因圈地运动或早期工业化而流离失所的人们和有时漂
泊不定的流浪汉之外,人人都知道自己该干什么,而只要按要求去做,就有
希望按自己的身份体面地生活。
对于被这个古老网络束缚住的人来说,美洲的吸引力很大程度上在于解
脱。富兰克林在劝导可望去美洲的移民时,不以某一公道雇主的仁慈慷慨相
诱,而以这边生活的流动性和大有可为相许。正是这种可为性在十八世纪后
期激起了克雷布科瓦的热情,到了美洲,这位缺乏独立精神的欧洲人就开始
有了自己的人生意志‐‐当然往往要冒点儿风险‐‐而正是这种冒险精神使
他成为一个美利坚人。风险、自发、独立、主动、漂泊、流动和机遇交杂在
一起,就是美利坚生活的情趣。即使美利坚的平等理想,也不可能自上而下
地强加于人。
但是,佐治亚移民的命运却操在捐助人的手里,他们因此而遭殃。投资
家追逐利润,而捐助人则追求抽象的目标。投资家只要投资能有相当不错的
收益,就不会对他们投资企业的经营方式过分追根究底,但施主们的红利却
是要按自己的特殊方式行善。佐治亚的受托管理人也不例外。
殖民地创建者们的慈善动机载入了殖民地的特许状,其中明文规定,任
何受托管理人不得担任任何官职,也不得占有仕何土地或由此获得任何收
入。受托管理人的职责据说只能是为移民或为大不列颠谋利益。尽管兴起过
冲击佐治亚的受托管理体制的抗议风暴,但从未提出过任何可靠的证据表明
有哪一位受托管理人哪怕是在精神上违反了信托的条款。
那些受托管理人亲自大量捐款资助殖民地。正如奥格尔索普有一次宣称
的,他&ldo;不仅冒着生命危险,不顾身体健康&rdo;和声誉,而且在创业的五年中
拿出私蓄三千英镑;到1744年为止,他已垫支了九万多英镑,主要用于军
事目的,这笔钱后来议会一致通过如数给予偿还。英国人民小笔捐款很多而
并未指望偿还。埃格蒙特勋爵在他的日记里写道,1733年6月的一个晚上,
&ldo;一位无名氏通过一名守门人捎给我三十英镑,以资助佐治亚穷人。&rdo;全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