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父皇母后寝宫,里面寂静无声,怎么也不似宣她来觐见。推门而入,就发现父皇母后双双倒在桌上,双目圆睁,满是不可置信,七孔流血……茶杯滚落在地上。
此情此景,怎么看都是……
来不及伤心,一群人便鱼贯而入,大都是朝臣领头的是顾之渊,以及寒千轶。看见这一幕,洛卿颜理所当然的被人误以为杀父弑母的凶手。再有皇兄那里宫人作伪证,罪名成立,便落得如此下场……
远处谁也不曾看见的阴影下,一蓝衣男子嚼着笑意,身边飞舞着流光,眼睛似烟花般绚烂,静静地观望……颠覆已然开始……
思绪回笼,洛卿颜差点就忍不住,一刀砍向顾之渊,如此期满与她,害的她不人不鬼……
思及至此,就见顾之渊和君如月并肩走来,站定在他们前面,顾之渊方才开口道,“实是万幸,君姑娘知晓这里的路!”
闻言,探索的目光顿时凝在君如月身上,洛卿颜绕着她转了一圈,直视她的眼睛。
“君姑娘如何得知这里的路?难不成以前来过……”
君如月轻轻摇头,莲步轻移,走到正西方的通道,眼神中透出一抹哀伤,“昔年家父曾来过此地,回家后对此闭口不提,更是将自己锁入房中,出来之后,就落下最后一口气,只留下一封血书和一张图纸。”
寒千轶闻言眼神一亮,急忙开口询问,“那张图纸可是这里的地图?”
她点头,大家神色皆是一喜,看着她的眼神放光。
“那——君姑娘,图纸现在在何处?”
“没有——”烟眉紧锁,忧郁而温婉,“当日母亲见状,认为这是害人的东西,就将图纸毁去。”
众人免不了失望,毕竟刚才才有一丝离开的可能,这下再没可能离开,失望是难免的。
“说了等于白说……”洛卿颜低声说道,眼里掩不去失落。
君如月咬着嘴唇,轻声说道,“但是我将它记下了……”
众人眼睛再度焕发出神采,欣喜逸上脸庞。
将事情谈拢,结伴走进正西的通道,走的很是缓慢,对于将要遇见什么,都是心情凝重,心里没有底。
寒千轶和顾之渊走在最前面,寒千轶一时不查,在尽头差点就掉了下去。
通道尽头,是一间石室,四面的墙壁上再没有其他通道,下面是一个水潭,幽蓝色的潭水寒冷刺骨。
“怎么没路了?”寒千轶惊魂甫定的拍拍胸口,一边询问君如月。
君如月走上前,站在幽深的潭前,一阵目眩,好在身后顾之渊接住她,免去她和地面亲密接触。
幽幽转头,咬唇沉思,良久才道,“顾公子,我确定就是这条路,至于为何是这般,我也不知情!”
顾之渊垂眸,看着怀里如花容颜,轻声道,“我相信你!也许您父亲画的时候画错了……”
“不可能——”
急忙反驳,似乎不希望别人说父亲坏话。
众人视线一下胶着在她身上,疑惑的看着她。她只好低头,咬唇不语,手里的丝帕狠狠的绞着。
寒千轶见状也安慰道,“也许——有其他路也说不定!”
君如月低着头,不再答话。她心里很是清楚,这条路绝对不可能错,只是——有些东西不能说……说了连命都会不保,拿什么得到她想要的?为了那些,她都付出了那么多……怎么可以…。。?
在四周找了片刻,什么也没有找到,顾之渊回头看向身后的通道,“看样子我们得返回去,再度寻找其他的路了。”
君如月欲言又止,看着众人转身,她仍旧站在原地,唇角已被她要出了鲜血。伸手用丝帕将鲜血擦去,看着丝帕上晕开的红花,她勾唇浅笑,轻声低喃。
“不信任我也没有关系,只有这里才是正确的……你们会回来的——”
果然不着片刻,众人快速奔跑过来,身后跟着黑压压的一片,远远看去,忽明忽灭的光亮在黑暗里诡异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