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拿帕子擦着她脸上的泪痕,亲了亲她的额头,轻声说着别怕。
浓浓看着眼前玉树临风的男子眸光温柔的看着她,一时有些晃了神。
“再躺一会就起了吃些东西,好不好?”
声音仍是低沉温润。
自从他进门之后就一直在和她说话,她不仅一字未回还一直躲开。
他并未生气,一直绕有耐心地哄着她。
浓浓突然对眼前的男人有了一丝信任。
每日睁眼闭眼都是李孜的样子将浓浓神经已经逼到崩溃的边缘。
与其这么疯了,还不如如实和他说了,就是死了也比现在好受。
“是我。”
哭得久了,浓浓嗓子都哑的不成样子。
胤礽将床边桌子上的茶水端了过来,浓浓喝了一些,嗓子好了许多。
“是我杀了他。”
浓浓艰难的说完这句话,脸上痛苦的神色更甚。
不知是因为自己杀了人,还是怕他将自己移交法办。
胤礽听此弯了弯嘴角,她还是信任自己的。
“他的致命伤是后脑,他自己失足摔倒,不怪浓浓。”
浓浓听此错愕抬头。
这几日他一直没回府,不用想也知道是在为了此事忙碌奔波。
李国接班人死在了天朝,如此棘手的事不知道费了他多少心力。
他竟毫不责怪自己这个罪魁祸首。
“那也是我,我刺伤了他,我还…。”
浓浓说着又不自觉的抹起眼泪。
看着浓浓垂泪的娇弱模样,胤礽心里发麻,只想着如何宽慰,又哪里会怪罪她。
就是因为给李孜送纸条的那点气也早已经烟消云散。
胤礽将被子从浓浓脖子上拿下来盖到她腿上,又重新倒了一杯水。
“浓浓不要老是去想,此事不是你的错。”
看着浓浓低着头不说话,胤礽继续劝导。
“李孜在李国强抢民女,毁坏百姓庄稼用来玩乐,手段残忍暴力,作恶多端,这种人死有余辜。”
浓浓眼睛动了动,似有缓解之意。
“李孜的死讯传到李国,百姓皆上街奔走相告,开怀大笑,仿佛过节一般。此事当真是为民除害了。”
听了他的话,浓浓开怀不少,抬头看着他。
他仍是看着她,眸中不似平常般沉稳冷静,而是多了几分温柔和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