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屹很快反客为主,把人往上提了提,转身压在电梯壁面上,冰凉的墙壁让怀里的人瑟缩了下。
他掌心往下挪,垫在她削瘦凸起的蝴蝶骨上,舌尖长驱直入,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湿润的舌尖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
良久后。
陈屹稍稍往后撤了些,手提着她的腰,指腹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揉捏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他的呼吸声,喘气声,每个眼神,都带着不容忽视的,曾经被深深掩藏着在平静之下的欲念。
阮眠像是耍起了小性子,勾着他的脖颈不松,眼尾泛着的红,分不清是情欲亦或是不舍,“陈屹。”
他沉沉的应了声,指腹轻摸着她的眼尾。
她有好多话好多话想说,想让他不要走,想说自己舍不得,可到最后只有一句。
——“你要注意安全,我会想你的。”
第65章
一九年的冬天来得格外早,北风降临这座繁华的都市,风里带着凛冽,刺骨而寒冷。才将将十一月中旬,气温却已经直逼个位数,空气里灰蒙蒙的,带着散不尽的雾霾。
陈屹离开b市已有一月余,在这段时间里,阮眠跟随孟甫平前往z市参加了有关于胸腺肿瘤治疗的研讨会,白天开会去各大医院参观学习,晚上回到酒店还要整理资料做报告,忙得脚不沾地,一天都睡不够八个小时。
后来回到b市,阮眠断断续续和陈屹联系着,但有时候不凑巧,他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正在忙,等到回过去却只剩下无人接听。
十一月底,陈屹从西南返回b市,被派遣至西亚执行任务,出发前一天夜里,他给阮眠打了通电话。
一遍不通,又打第二遍,接连打了五六遍都是长时间无人接听的自动挂断。
那时候b市已经被冷空气全面笼罩,夜里的被北风像是掺了刀子,刮在脸上生疼。
陈屹一身挺括利落的作战服,军靴没过脚踝,衬得人身量颀长。他停在走廊处,手机屏幕冷淡的光映在他脸上,打出硬朗分明的轮廓。
他发完消息,大步跨过最后几级台阶,身影在走廊那儿一闪而过。
到宋淮那儿呆了会,陈屹和沈渝并肩从办公室里出来,两人穿着同样的作战服,脚步声在黑夜里轻到几乎听不见。
沈渝右臂夹着帽子,低声问:“你和阮眠联系了吗?”
“电话没打通,给她留了消息。”陈屹抬眸望向远方黑沉沉的天空,什么也看不见。
与此同时,远在几十公里之外的医院,急诊大厅灯火通明,地面干净的瓷砖上尽是血污痕迹,哀嚎哭泣叫唤,此起彼伏。
几个小时前,协和附近的一条拥挤街道发生特大连环车祸,伤亡惨重,附近各医院接收不及,转送了一批伤员到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