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并不是,其实是太子给纪砚白递了帖子,纪砚白两日后的晚间才回绝了,说是要去这家酒楼,我们才过去的。只是很不巧,让我碰到了你在惹事。”
&esp;&esp;“我也不是故意惹事,是杜季俊那小子着实讨人厌。”
&esp;&esp;陆怀清随便点了点头,又问:“纪砚白知道你和杜季俊关系不和吗?”
&esp;&esp;“杜季俊就在隔壁支堂,我们俩没事就骂上几句,整个国子学有几个不知道的?”
&esp;&esp;“哦……”
&esp;&esp;“你又在套我话?”
&esp;&esp;“没有。”
&esp;&esp;“你最好没有。”
&esp;&esp;“嗯。”
&esp;&esp;陆怀璟站起身来,似乎准备离开了,临走时又说了一句:“马球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的。”
&esp;&esp;“难不成是兵法布阵?”
&esp;&esp;陆怀璟吃惊不已:“谁告诉你的?!”
&esp;&esp;“还真是?”
&esp;&esp;陆怀璟终于意识到自己还是被套话了,气得不轻,将陆怀清屋中的茶杯摔了泄愤,接着跑出了房间,生怕多留一会儿,又会泄露出去什么秘密。
&esp;&esp;陆怀清也不责怪,吩咐人收拾了,接着坐在桌前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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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陆怀璟的马车只能将俞渐离和明知言送到国子监门口,两个人回到国子监后,发现纪砚白并没有跟着回来,想来是回了国公府。
&esp;&esp;明知言将俞渐离送回单独的号房,路上俞渐离对明知言道:“今日谢谢你。”
&esp;&esp;明知言却摇了摇头:“也是我擅作主张了,看似帮你挣回了清白,却也将你推到了人前。
&esp;&esp;“你一向不喜欢抛头露面,今日却在众多人的审视下,又一次揭开了你的伤疤给众人看。”
&esp;&esp;俞渐离倒是觉得无所谓:“人不能既要又要,我想证明清白,还想独善其身,这又怎么可能?今日已经是很好的时机,很好的结果了,我很开心。”
&esp;&esp;“你是否也觉得……今日太过顺利?”
&esp;&esp;俞渐离跟着沉默了半晌,轻笑了一声:“嗯,像有人故意相助似的。”
&esp;&esp;起初他当是林听的安排,为的不过是接近陆怀璟。
&esp;&esp;后来的事情却像是冲着他来的,最为人多眼杂的地方,能够太学
&esp;&esp;俞渐离重回太学,这消息不出一日便在国子监里传开了。
&esp;&esp;四门学曾与俞渐离同一支堂的监生,早晨进入支堂,便看到俞渐离之前的座位已经空了,并且被移到了教室的最后,未能再见到俞渐离的人。
&esp;&esp;这似乎也意味着,俞渐离之后和他们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
&esp;&esp;俞渐离进入了太学的支堂,不少听到消息的监生还没能缓过神来,人已经在他们支堂出现了。
&esp;&esp;如今俞渐离已经洗脱了之前的污名,对于他的评价倒是不如之前凌厉了。
&esp;&esp;支堂内的气氛虽然尴尬,却不至于像在四门学刚开学时那般让人浑身难受。
&esp;&esp;说起来,俞渐离也算一个传奇人物了。
&esp;&esp;长相方面自然不必说,毕竟是公认的好样貌。
&esp;&esp;才学方面似乎也不错,能在困境时离开国子监,又凭一己之力杀回来,还能重新证明自己,其实力可见一斑。
&esp;&esp;现在他重回太学,怕是之后在国子监都会流传他的传说。
&esp;&esp;这样厉害的人物出现在太学,还是在自己身边,自然会引来不少人多看几眼。
&esp;&esp;也有人好奇,俞渐离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esp;&esp;之前的恶名已经被推翻,那么他实际上是什么样的秉性?
&esp;&esp;俞渐离的位置在角落,他刚刚整理完东西坐下,就有人到了他前面坐下,笑嘻嘻地打量他:“我早就听闻过你的事情,没想到你居然会和我一个支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