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恐怕是他们会一直保持下去的兄弟情谊。
&esp;&esp;
&esp;&esp;午间,俞渐离独自一人来到了射圃。
&esp;&esp;他进来之后左右看了看,幸好纪砚白今日不在,也没有其他人,不然他都不能放开手脚练习。
&esp;&esp;国子监的课程,主要是礼乐射御书数。
&esp;&esp;其中最基础的就是书写文字和计算,是从孩童时期就要学习的,后期主修的是立法制度、艺术、射箭、驾车。
&esp;&esp;为了平衡射箭和驾车的不足,俞渐离还选了选修课,《国语》《尔雅》《说文》全修,可他依旧觉得弥补不了这个课程成绩的差距。
&esp;&esp;今日午间偷偷过来,也是想提高一些是一些,就算不能正中靶心,只要不脱靶也是进步。
&esp;&esp;他抬起弓箭,微微眯缝起双眸,依旧被午间的阳光晃得眼前有些眩晕。
&esp;&esp;怪不得这个课程从来都安排在早晨想办法
&esp;&esp;俞渐离很轻。
&esp;&esp;这是纪砚白的第一想法。
&esp;&esp;一个曾经差点死去的人,并且久病缠身的文弱男人,果然要比寻常人瘦弱很多。
&esp;&esp;好在俞渐离这两年里已经在努力调整自己的身体,这样才不会显得那么病态。
&esp;&esp;昙回急急地跟进来,惊呼:“这是怎么了?”
&esp;&esp;纪砚白将手指搭在俞渐离的脖颈上,感受俞渐离的脉搏。
&esp;&esp;他不精通医术,但是能够初步判断一个人的生死。
&esp;&esp;此刻俞渐离还活着。
&esp;&esp;“是晕过去了。”纪砚白对昙回道,“你去太学寻明知言,小心着些。”
&esp;&esp;这句小心着些,就是在叮嘱昙回要知道避讳。
&esp;&esp;纪砚白不想和太子那边有什么牵扯,明知言和太子的关系又有些尴尬,昙回代表着纪砚白,就只能小心着些。
&esp;&esp;这也是纪砚白不想让外人知道自己认识俞渐离的原因之一。
&esp;&esp;昙回赶紧点头,小跑着离开了。
&esp;&esp;纪砚白将俞渐离横着抱起来,并没有走寻常的路线,而是纵身踏上了围栏,接着从高处飞檐走壁而行。
&esp;&esp;国子监的养病房一直都有大夫坐镇,送去那里,总比出去找大夫要快些。
&esp;&esp;可惜……纪砚白不认路。
&esp;&esp;抱着一个俞渐离,对纪砚白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esp;&esp;只是他觉得怀里的男人似乎是没有体温的,就算在午间,还经历了训练和阳光的暴晒,俞渐离的脖颈也是温度较低的。
&esp;&esp;抱了一路,俞渐离的身体也捂不热。
&esp;&esp;俞渐离在纪砚白的怀里悠悠转醒,睁开眼睛朝下看去,险些再晕一次。
&esp;&esp;原来轻功在四处移动时的视角,没比坐过山车的视觉冲击好多少。
&esp;&esp;他抬手揪紧纪砚白的衣襟,仿佛这样他能有一些安全感。
&esp;&esp;意识到俞渐离醒了,纪砚白低下头看向他。
&esp;&esp;“朝南走……”俞渐离知道纪砚白是要去哪里,于是出言提醒,紧接着又问,“你、你知道哪边是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