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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9月底,综艺《会长大的喜欢》圆满收官了,共计十二期。“暧昧期”的那一对男女嘉宾以求婚作为节目的收尾,同时,也是他们新身份、新生活的。
&esp;&esp;林柏楠想在官微下面评论的、却又没发出的那几个小游戏,后来出现在了节目里,什么猜口型啊,什么星座匹配度啊、什么姓名笔画缘分指数啊……
&esp;&esp;他在成片里看到这些内容的时候,岿然不动,倒是袁晴遥抱住他的脖子,一脸嘚瑟样:“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吧?哼哼,我在某本杂志上测过我们的星座和姓名笔画,哪一年我记不清了,哪本杂志也忘了,但我记得测试结果——”
&esp;&esp;初三,《男生女生》,他在心里默答。
&esp;&esp;她莞尔一笑:“星座,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姓名笔画,书上写着爱情随时间而诞生……哇!其实我是不信这些的,但是不是很准呢!”
&esp;&esp;他垂眸看她,问:“那当时你看到这样的说法时,心里……开心吗?”
&esp;&esp;她唇边汪着一汪甜丝丝的笑:“很惊讶,但也是开心的!不开心我能记这么久吗?”
&esp;&esp;这个回答,让林柏楠持续了整个中学时期的暗恋,忽而,没那么苦涩了。
&esp;&esp;节目组还收到了一些步入了婚姻殿堂的青梅竹马们的留言,他们分享自己的爱情故事。
&esp;&esp;袁晴遥一篇一篇阅读。
&esp;&esp;原来,在世界不起眼的某处、在时间漫无边际的刻度轴上,类似于她和林柏楠的故事一直在上演。
&esp;&esp;有甜蜜、有伤痛,有嬉笑、有争吵,有分别、有重聚,有从一而终、有兜兜转转;有在同一张桌前写乘除算术题,有吃完晚饭在楼下喊一句“出来玩啊”,有嬉闹时摔倒帮忙吹膝盖,有立志考同一所学校的壮志凌云……
&esp;&esp;平凡,又不平凡。
&esp;&esp;海外市场方面,在东亚地区收获了不错的关注度,欧美地区欠点火候,这在预估之内,毕竟文化背景不同,东方人内秀的爱情观他们吃不惯。
&esp;&esp;收工饭局上,唐贝拉特意叫袁晴遥去洗手间补妆,她对着镜子一边擦粉饼,一边说:“sunny,我打算继续投资拍摄爱人已满
&esp;&esp;那天的后半场,包厢内哄闹得掀翻了天。
&esp;&esp;袁晴遥陪林柏楠去了趟洗手间,而后,他们拿上外套,暂时离开了那热火朝天的环境,出去透透气。
&esp;&esp;俩人十指相拥,散步散到了酒店后面的庭院。
&esp;&esp;2月的北方,寒风凛冽,大地上凝结着一块一块的雪融化后残留的冰片。
&esp;&esp;坐车来的,袁晴遥没穿防滑的雪地靴,脚蹬一双时髦的靴子,她走一步,滑两下,拉着林柏楠在冰面上打转,玩得不亦乐乎:“好久没见到化雪了,好难走!”
&esp;&esp;“你可以不用走路。”他拍拍大腿。
&esp;&esp;她熟稔地从轮椅左边滑入他的怀里,紧了紧他的围巾,而轮子更是招架不住滑溜溜的冰面,划出两条歪七扭八的轨迹,她抱紧他的脖子,笑声如黄鹂。
&esp;&esp;玩了一会儿,见好就收,摔倒可就不好玩了,他们在一张长椅前停靠休息。
&esp;&esp;酒店外院张灯结彩,挂起一串串火红的灯笼,在无垠夜色中随风荡悠,将祝福像蒲公英播种那般撒向每个角落。
&esp;&esp;不远处,几个小孩在玩“仙女棒”,大孩子负责点火,小孩子负责手舞足蹈,孩童的笑声叫声此起彼伏。
&esp;&esp;“想玩吗?”林柏楠问。
&esp;&esp;“你是不是又要说我幼稚了?”袁晴遥答。
&esp;&esp;林柏楠屈起手指敲一下袁晴遥的额头,去到大孩子面前,用五百块买下“仙女棒”和打火机,放腿上,他摇着轮椅回来,把东西递给了袁晴遥。
&esp;&esp;大孩子攥着钱,兴高采烈地喊“谢谢哥哥”,然后,率领其他孩子一起跑去买更多的烟花了。
&esp;&esp;袁晴遥点燃一根,在空中绕圈圈,璀璨的星火在夜幕中留下细长的尾巴。
&esp;&esp;她的脑袋靠上林柏楠的肩头,他的羽绒服很凉,他分出一些围巾垫在她的脸颊下面,然后,也点燃一支,拿在手里却不知道怎么玩。
&esp;&esp;她被他罕见的笨拙逗笑了,高举“仙女棒”,在空中比划,乐呵呵地提议道:“林柏楠,我们来写名字吧!我写你的名字,你写我的名字,我们一起写。”
&esp;&esp;“幼稚。”
&esp;&esp;“来嘛来嘛!”
&esp;&esp;“嘁,好幼稚。”林某人嘴上嫌弃,手却非常诚实地举了起来,围巾下面,唇角不着痕迹地微扬,“大过年的就陪你玩玩吧。我倒数三秒开始。3——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