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的是风衣,还是什么。
其实不管什么,都会沦为刺向彼此的一根刺。
季琛看着她经历过礼仪老师指导,走起来总会多一抹摇曳多姿,别有风情味道的背影。
就很坦荡,裸露在外的腿部造成的别人异样的眼神,不会成为阻拦她前进的绊脚石。
但他会吧。
比赛刚刚去结束,来不及接受采访,在舞台地板接近台阶的地方摔了一跤,差点从没有台阶的地方摔下两米高的舞台,又在飞机上待了好几个小时,全身疲惫也无法小憩,精神紧绷在崩溃边缘,恨不得催促机长快点。
晚上下了飞机,塞给司机很多钱,像个傻子疯子一样,疯狂地往这里赶,怕慢了一秒,就让全世界离得自己更远,更远……
季琛瘫软无力地靠向墙壁,靠着骨头的力量才支撑住没有下滑,一直保持着手臂扶着怀中被塞进风衣的姿势,眼神盯在上方,大脑此刻才清醒。
进到酒店,顺利拿到门牌号和门卡,看到床上坐着的穿着浴袍的江启,已不知是早了一步还是晚了一步,反正动作先快一步就是了。
也就在不久后,听到身后响起开门声,还有一些沐浴后的湿气,香气的味道。
她当时被吓坏了吧,他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这么暴躁过。
不,如果他没来,她会瞒得很好,她不会知道,他知道了,他就不会给她带来困扰。
有些事情,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戳破就意味着把事情摆在明面上来谈,一旦戳破,就很难回到原轨。
他没想好,无论哪一步都没有想好,就冲动地赶来了。
果然,他就是时嫣璀璨人生路上唯一的绊脚石,满墙荣誉,金灿灿奖杯里,唯一的木杯。
还是腐木所制的木杯,外表做的再好,内里早已腐败。
“这张卡你随便刷,一个月后邮寄给我公司或者助理即可。”
时嫣把手机塞进包里说,揉着还有些发酸的太阳穴,仔细想想,脸被打肿了,今天还揍了经纪人,电影是不能拍了,就看看公司是保她,还是保经纪人一哥了,可能是后者吧。
随便。
反正雪藏就是坐吃山空,大不了去满世界旅游,图个清净,等合约到期了拎包走人。
江启鼻青脸肿,捂着脸从床上起身,强撑着挽留,“我们还有下次见面的,是吧?”
“噗。”
时嫣笑出声,“天真。”
在大摇大摆走出房门前,她冷声嘲讽,“补偿费,加上你今日表现,你觉得我们还能有什么后续?”
房门被轻轻关上。
大抵是她最后的仁慈了,说话难听,等于不给机会。
江启自知,自己是被压制的那个,如果知道她喜欢能压制她男朋友的,他就不该因为理亏而手下留情。
可到底是一个圈混的……
他是嫉妒季琛的,但是他本来就不想跟时嫣,女神真的发生什么。
女神岂能被凡人玷污。
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脸上每一处都发痛,像是揍他的人在无声嘲讽,说你凭着一张脸沾花惹草,把你的脸毁了,看看你还能不能勾引到他女朋友,所以拳拳冲着脸揍。
瞳孔里尽是恍惚。
梦,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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