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去吧”。
秦朗一看蓝天这样子,对蓝天笑了笑。
呵!这丫头,害羞了!
秦朗索性脱了鞋,脱了外套,全部躺了上去。
蓝天不可思议地望着秦朗,眼睛越睁越大,圆圆的眼珠周围露出点白,再撑大,眼皮都不够她撑了。
秦朗刮了一下蓝天的鼻尖,“瞪着我做什么,又装不认识了”?
真有点不认识了。又不是没地方坐,跟她一个病号挤什么。
晚上一个叫小莫的年轻的西装男人给秦朗送来食物,秦朗才起身下床。
小莫给蓝天一个微笑后,恭敬地退了出去。
这下好了,外人都看见自己和秦朗躺在一起了。小时候两人在一起睡过,可现在不同呀,男未婚女未嫁,又不是真的兄妹,睡在一起算什么。
“想什么呢?”秦朗已经给自己盛了饭,“今天不能吃东西,眼巴巴望着也不行”。
秦朗对蓝天举了举手里的碗筷。
哪里巴巴望着了。
蓝天把头转向另一边,眼不见心不烦。
秦朗慢条斯理吃饭,蓝天无聊地等待消磨时间。
在饭菜折磨人的香味中,蓝天转回头,哀怨地瞧着秦朗。休息了一阵,秦朗脸上少了许多憔悴之色。
蓝天瘪瘪嘴。
太特么折磨人了,山不转水转,好你个秦朗,总有一天你会栽在我手里。
饭后,在蓝天瞪得不能再圆的眸子里,秦朗再次优雅地滚上了她的床。
被秦朗搂着,蓝天挺尸半天,说不出来半个字。
“睡吧,乖”。
你在我睡不着啊。
轻轻的鼾声,在她颈项处想起,她忽然就想笑。
原来死秦朗也会打鼾,哈哈。
蓝天睡得特沉,被秦朗淡淡的男性气息包围,很温暖,很安心。
早上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小丁放大的小脑袋。小家伙昨夜估计是没睡好,眼睛周围乌黑,这会躺在自己身边,正呼呼大睡。
秦朗呢?怎么换成小丁了?
蓝天喝了一点粥后,感觉伤口有点痛,躺着,由着小丁拧了毛巾给她擦脸。
门外有人进来的声音,蓝天和小丁都没在意。
“夫人,到了”。
是柳妈的声音,还有一人。能让柳妈恭敬地称着夫人的,没有别人。秦朗的母亲,蓝天认识。蓝天深呼吸,“好了,小丁,都收起来吧,有客人来了”。
小丁把洗脸盆端进洗漱间。跟着,秦母走了进来,后面跟着柳妈。
岁月真的很不公平,只会打压底层人的生活,压弯底层人的脊背,在底层人的脸上刻画时光流逝的痕迹。对于有钱有势的人,岁月是把杀猪刀的论断根本不成立。对她们而言,岁月就是光影魔术手,可以修饰她们本不完美的东西,让她们变得更加完美。
秦母一身暗紫色旗袍,金色珍珠项链,耳钉。蓝天知道金珠的,上好的金珠好几万一颗,要是一串大小整齐,圆润的珠链,价值就更不必说了。看来这秦家越发的水涨船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