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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ldo;有。他想吓唬我，让我以为别墅闹鬼，这样我就会把房子卖掉，他承认他打算利用公司周转的借口把钱转走，然后再跟我提离婚，让我什么都捞不到。&rdo;

&ldo;听上去很合理。你打算怎么办?&rdo;

&ldo;保住房子和车子的产权。必须。&rdo;她说。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看我着我的眼睛。

然后是很长时间的沉默。

再然后程莉莉突然笑起来，她说：&ldo;黎绪，你是不是觉得我活得像个笑话。&rdo;

我也笑起来：&ldo;那你有没有觉得我活得像个笑话。&rdo;

&ldo;我以前一直都是这样觉得的，觉得你真可笑，这么大把年纪，还被你妈管成那样，恋爱谈不了，婚也结不成，上个班还动不动跑到报社来闹一场。真他妈像个笑话。昨天躺在床上想了一个晚上，我比你好不到哪里去。&rdo;

&ldo;知足吧，别人想活成个笑话还没机会。&rdo;

&ldo;说的是。&rdo;

说一阵，笑一阵。

十一点钟散场。

她去找律师，我站在马路边接听常坤从陈家坞打来的电话。

那边有进展。

&ldo;李云丽的案件确定谋杀，应该可以和其他那些死亡事件区分开。&rdo;他说。

&ldo;有线索吗?&rdo;

&ldo;没有实质性线索，但有怀疑方向。&rdo;

&ldo;嫌疑人?&rdo;

&ldo;有三个。电话里说不清楚。等我回来和你详细说。另外，我们已经找到照片上那个小男孩注意的目标人物了。是他的姑姑戴明明。&rdo;

&ldo;怎么个情况?&rdo;

&ldo;还没有弄明白。但很肯定，他几乎每天都监视戴明明的一举一动。戴明明好像还没有察觉。&rdo;

&ldo;另外还有什么?&rdo;

&ldo;已经彻底排除水源污染和矿物辐射。我们请了生物学专家来帮忙，他几乎能确定是生物毒造成这么多起死亡，但还没有发现能引起中毒的生物。&rdo;

&ldo;这几天还有人死亡吗?&rdo;

&ldo;没有。&rdo;

&ldo;有人身体不舒服吗?类似感冒症状的那种。&rdo;

&ldo;没有。我们有医务人员，每天定点上山给村民测量体温和血压，进行常规体检。对了，我刚刚想起一个事情，陈家坞有个女的，叫白米兰，身体状况良好，体温血压都正常，但医务人员说她的手冷得可怕，像冰一样，而且这个情况存在差不多有一个多星期了，因为没发生什么，所以没人重视。但是你好像很关心手的温度，所以我跟你说一声。&rdo;

心很重地沉了一下。

陈家坞有个村民手冷得像冰。

冷得像冰?

程莉莉也是这个状况，冷得像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