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去想。
付宇新倒了杯水给我,又递了支烟给我,笑,说:&ldo;你还是别想了,我已经全都想过了,车上的那两根头发,不可能是哪个村民放到车上去的,因为根本没有机会,所以只可能是哪个人不小心带到车上去遗落在那里的。所有坐过那辆车的人都有可能,说得绝望点,现在就等看谁死了。&rdo;
我正在点火的手抖了一下,火苗窜到手上,很疼的一下。
付宇新很紧张,马上蹲下身,想看看我有没有弄伤,但又是把手伸到一半,又缩回去了。
然后他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笑,说:&ldo;别太悲观,说不定什么事都没,我们的人每天上上下下都消毒,吃东西都有严格规定,不是那么容易死的。&rdo;
我很虚弱地笑了一下。
石玲已经基本恢复状态,该做什么做什么。
偶尔几次发呆,神情恍惚,像在用力想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想。
她跟我谈话的次数越来越少,除了案情,其他一概不聊。
仅仅几天的时间世界已经翻天覆地,二十年的朋友恍如陌生。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怎么说。
真的不知道。
这个世界从来都没有在我的掌控之中过。
我猜常坤是不爱石玲的,他们相处很好,但仅限于上级和下级,仅限于同事和搭档,再往亲密里说,也只仅限于兄长对妹妹。
关于爱情,肯定不存在。
而且我猜在这之前,常坤甚至根本就不知道石玲爱他,一点都不知道。不然石玲不顾命令重新回陈家坞的那个下午,在他面前泪如雨下的时候,他不至于会惊愕到那般不知所措的地步。
气氛变得尴尬。
尴尬到谁都能看出其中奥妙。
石玲给常坤倒茶,点烟,拿材料的时候,他都会和她说谢谢,躲闪目光,笑容僵硬。
这让石玲难堪。
有一次,她在众目睽睽之下瞪着常坤的眼睛看,整整一分钟的时间。
爱情在烧灼石玲的心。
可是有什么办法。
☆、必须让于伟开口
常坤把于天光请到办事处问话。
问关于烟蒂上那滴血的事情。
常坤直奔主题,说清楚整个事情,包括烟蒂上留下的于伟的唾液和他的血迹。
于天光的表情里有一丝惊诧,稍纵即逝。很快恢复到之前的样子,平淡,带着八分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