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稍稍靠近,手不自觉的轻触上狯岳的胸口,接着不自觉的缓缓向下滑了些,摸到脉络分明的肌肉线条,传来的脉搏与温度,让朝日光油然而生安全感之余,又有种不会形容,使心情还不错的感觉…
“嗯……比想像中的还要结实……”
微红着脸,朝日光喃喃自语着,这时她又注意到,狯岳身上大大小小,因训练和任务换来的伤疤,手指很自然的去轻抚过,像想替狯岳抚平伤口一般
她看着狯岳静静闭着眼熟睡的面容,眉间放松和过往咄咄逼人的那副模样相反
朝日光微微向上勾起嘴角,缓缓收回手,静静看闭着眼的狯岳,喃喃说道
“看得出…你真的很努力呢。就是连生病这种事都要逞强。你不是很怕死吗,生病也可能会死喔。”
明知道眼前的人并不会回答自己,但朝日光还是轻笑着对狯岳自言自语
之后朝日光将狯岳塞进被窝,见他虽然还在发烧,但睡的很安稳,自己也就先进浴室沐浴完,回房间整理
在镜子前整理头发的同时,朝日光看见被放在梳妆台前,自己表演时被拍下的那张相片,她停下动作想了想
随后写了封信连带相片,请鎹鸦一郎明早送去给悲鸣屿先生,然后又写一封信,这封则是要给自己锻刀师,铁穴森钢藏先生的信…
然后朝日光回狯岳房间,连夜替他额头换毛巾擦汗,直到清晨
自己再也胜不过身体传来的疲惫,打了个哈欠躺下,在狯岳一旁的榻榻米上,眼皮重重阖上睡去
只是她再睁开眼
面对狯岳近在咫尺的睡颜,让她脑袋又卡住了…
自己人正枕在他胳膊上,脸还离的异常的近
朝日光坐起身子,静静望着眼前,貌似还在熟睡的狯岳
眼下狯岳有被褥不躺,跑来和自己一块躺榻榻米是怎么回事,莫非是还在发烧,太热了?
朝日光伸手去摸了摸狯岳的额头,却发现温度已经降下,她疑惑的又收回手,歪了歪脑袋想
难不成狯岳会梦游?
她凝视着狯岳,下一秒还是果断放弃思考这部分的问题,因为眼下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要解决…
那就是昨天的那个…
朝日光回想起那个蛮横的吻,手指不自觉的去轻触自己的唇,双眼凝视着狯岳的嘴巴
她现在只觉得,要是狯岳醒来还记得这回事,那么面对他真的会一辈子尴尬癌末期……
她咬着自己的指节拼命的思考着,之后她瞥见狯岳在房间里放着的一把木刀,不禁打了个歪主意
要是现在敲他一下,就算敲了个失忆,六亲不认,让狯岳整个人重练也不亏阿,还能顺便改改他那破脾气,让狯岳从此变成良好的模范公民!
“……好。”
朝日光扳了扳手腕,像打定了主意!发出咖!咖!的声音,准备好要动手站起身,却突然被那躺着的人一把揪住了头发,整个人向后跌坐,靠到狯岳半撑起身子的胸膛
转头看狯岳皮笑肉不笑的瞪着自己,笑里藏刀的对自己讲
“我就说!妳那脑袋到底是什么做的!妳就算尻我一百下!我也记着给妳看!!”
朝日光整个人僵在狯岳揪着自己头发的臂弯里,他究竟是什么时候醒的,还预料到自己想干什么,朝日光无从得知…
但看狯岳明明做了“那种事”也记得一清二楚,仍旧用那口气对自己大吼
朝日光简直不敢置信,甚至感到有些生气,冷冷的看狯岳讽刺
“就有你这种人,吃人豆腐还理直气壮,我就该放你在桃林里自生自灭。”
“什么!?妳!……”
狯岳顿时也语塞,因为清楚记起当时的事,脑袋昏沈,身体自然又诚实的顺从欲望,可他就是不想承认
狯岳咬牙,面红耳赤的低下头,但在看看自己换了身衣服,他脑袋一转,又一改神色,轻笑了声,高高在上、似笑非笑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