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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调查（第2页）

一连几问，将王胖子准备了许久想说的话，彻底被堵在了死胡同。

聂成渝也不再多说，摆了摆手，“你家里那边我已经让人打了钱过去，饿不着你孩子。至于你那个小情人……你正好趁这个机会解决了吧，那不是个好人。”

听到这话，王胖子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而后紧张地咳嗽了几声，点头弯腰说：“聂哥，说得是说得是……那我，就先回去了。”

聂成渝不再回话，拿着手机玩了起来。见状，王胖子带着一身冷汗，终于从那屋子走了出去。

徐扬派去死者家里做笔录的人已经来来回回了好几次，但半点有用的话都没问出来。

只要一问关于死者的朋友关系，所有人都说早已断绝了关系，不了解。就算是火化的那天，也只有寥寥几个亲戚到场。亲戚的面容很是冷漠，警队几人守了许久，直至亲友将死者的骨灰接上了灵车。

缉毒大队的办公室内，徐扬坐在会议桌前，盯着已经搜集来的死者资料信息，许久都没作声。队里的人依次坐在会议桌边，呼吸声都不约而同的很浅，似是怕打扰了什么。

“还有吗？”徐扬眉头紧皱着，忽然出声。

顾清坐在离徐扬最近的座位上，他望了一眼四周，发现负责调查死者背景的陈谦利正坐在离徐扬最远的角落里低头不语。

他轻啧了一声，开口喊道：“牙签，坐过来。”

被点名的陈谦利身形明显一顿，将头埋得更低。顾清似是有些不耐了，他又催促道：“快点儿！需要我公主抱把你抱过来吗？”话音落，只听偌大的会议室内，发出了窸窸窣窣的笑声。陈谦利从角落中站起，尴尬地咳嗽了声，然后慢吞吞地坐到了顾清的对面。

“嗯……是这样的，我跟廖明将死者生前接触过的人，都走访了一遍，确实……是没有什么可疑的。”陈谦利吞吞吐吐道。

“名单呢？”徐扬问。

“里面……里面夹着呢！”

徐扬细细搓开纸张，这才看见文件夹的最后还有几张纸，“22日，凌晨1点，锦和家园小卖部。23日，凌晨1点35分，锦和家园小卖部……”徐扬在心中默念着，纸张一连翻了几页，都无意外地在同一时段出现了一个地点——锦和家园小卖部。

他将纸张合上，眼里闪着疑惑的光，“锦和家园的小卖部，是24小时制的吗？”

“是。”陈谦利道。

“夜里的客流量怎么样？”

“这个……”陈谦利低下头，“忘记问了。”

话才说完，就很清晰地听见“啧”的一声从顾清的嘴里发出，他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那你知道锦和家园小卖部是连锁店吗？”

“哦，这个知道，不是的。”

“既然不是，那就说明没有让他一定开24小时制的原因，除非是夜晚的客流量很大，老板为了赚钱，开24小时也无可厚非。如果这两个原因都没有，他这24小时制的小卖部，是开给谁的？”顾清不耐地解释着，“这么重要的问题，你怎么能漏了？”

陈谦利愣怔着，后背一凉，而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猛地说：“哦，那里是个安置小区，住的多半都是老人和一些外地租客，而且那里偏向郊区，到了晚上应该是没什么人出来的。”

“我不要应该，”徐扬抬眉看向陈谦利，“我要确定。”

陈谦利连连点头，“那我现在就去。”说着，他连忙起身，隔了几个位子的廖明也跟着站了起来。

“站住！散会了再听徐队安排，现在猴急什么？”顾清出声喊停两人，然后又转向看着徐扬，“我盯了王胖子几天，本来没任何异常，但刚刚说了这个小卖部，我突然想起青禾KTV的运货单有点问题……”

徐扬点头，示意顾清继续。

顾清拿出手机，连上了会议室的投影仪。会议室的灯光被坐在门口的小警察给识趣地调暗了，而后便见对着会议桌前的白墙上，出现了一张照片，是青禾的运货单。

“运货单上显示，里面的酒水都是从老虎酒厂直接运过来的，除了一些外酒，是drunk供应商直接供应。这都是国内比较大的酒商，跟很多KTV、夜场都有合作，所以这很正常。但你们看这里……”徐扬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白墙边上，他拿着激光灯，指向运货单上的一行字，“这里的干果类，却是这个叫王可的个体户供应的……”

众人不语，顾清接着说：“所有的酒水食品都是知名供应商提供的，为什么单单这个干果类，是个个体户？”

“可能这个人是专门做干果的呢？”陈谦利忍不住地发出疑问，可话一出口，众人却用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向他，他讪讪地低下头，嘟囔道，“我说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