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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第3页）

&esp;&esp;“那人家已经退休了，你真的需要欠这位律师的人情吧。”

&esp;&esp;“我还还不起这个人情啊？你傻吗？她想要开公司我都可以给她免费投资。也就你不稀罕了。”

&esp;&esp;“……”

&esp;&esp;甘望舒只是觉得，他为了她欠人家人情，她更过意不去了。

&esp;&esp;朱漆大门敞开着一丝缝隙，院子里挂满草药。

&esp;&esp;萧津渡敲了敲门，一个保姆模样的人来开，问道：“是越宁说的那位朋友吧？”

&esp;&esp;“对。”萧津渡颔首。

&esp;&esp;“请进请进。”

&esp;&esp;萧津渡握住甘望舒的手腕，把人带进去，随着保姆的脚步往厅里走。

&esp;&esp;小四合院的正厅不大，椅子上依然摆放了一堆奇形怪状的草药，没人。

&esp;&esp;保姆把他们引到了偏厅去。

&esp;&esp;那边坐着一个在喝茶的老人家，穿着非常古朴的黑色夹棉长袄，面容苍老，头发花白，目光微微浑浊，但见到他们，老人家绽开了一抹深深的和蔼笑容，朦胧的眼底也忽然熠烁起来了。

&esp;&esp;“打扰您了，爷爷，非常抱歉。”萧津渡一走近就朝老人家说道。

&esp;&esp;“不客气，不客气。”他慢吞吞地抬手，苍老沙哑的嗓音透着医者，老者的慈祥温善，“坐下来。”

&esp;&esp;甘望舒冲他微笑喊人，末了在他示意下落坐在他桌子一侧。

&esp;&esp;老人家找了个脉枕放在桌上，让甘望舒把手放上去。

&esp;&esp;萧津渡在一米外的一张太师椅坐下了，接过保姆送来的一杯茶，叠着腿优哉游哉地看着。

&esp;&esp;甘望舒和他对视一眼，又瞄了眼闭上眼在认真，沉醉地把脉的老先生，想起之前去的一个医院，那医生一边给她把脉一边讲电话，电话还没讲完已经抬手了。

&esp;&esp;见她皱眉，萧津渡挑个眉，无声在问她：怎么了？难道把脉还会痛吗？

&esp;&esp;甘望舒：“……”

&esp;&esp;她微笑起来。

&esp;&esp;萧津渡：“……”

&esp;&esp;两人奇奇怪怪地对望，半晌，他笑了，她又尴尬地回了头去看老先生。

&esp;&esp;持续了足足一分钟的诊脉，最后萧津渡看老先生面色似乎也不太好了，他一颗心都悬在了喉咙口，起身往前，将手撑在桌案上，“爷爷……不严重吧？”

&esp;&esp;老先生徐徐撑开一抹笑容，又叹了口气。

&esp;&esp;萧津渡：“……”

&esp;&esp;他摁着桌案的手都用力了。

&esp;&esp;倒是甘望舒，一直平平静静的，觉得死不了就行，哪怕是死，生死有命，也没什么。

&esp;&esp;“说轻不轻，说重……”老先生再次轻叹，一边取纸笔一边说，“也能治。”

&esp;&esp;“……”萧津渡呼吸都粗重起来了。

&esp;&esp;老人家取了一支毛笔，蘸取一点墨水，在棕色的药方纸上落笔。

&esp;&esp;“喝了不少药了。”他边写边感叹，“原先，大概没这么严重，给吃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