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老板,昨天我就是喝了些酒,今儿早上腰又扭了,实在是没有力气,想回去歇一会儿,没说不来干了。”李贵忙了一上午,现在已经满头是汗。“我看就是别人家想让你去干活儿,所以在我这儿才不认真工作了吧!”李大哥为人老实,干活儿也认真,恳切,到哪里其实都不愁吃不上饭。只是家中现在有妻女要养,就算是想走,现在面前的这个老板不给他把之前压着的工资结算了。一走的话,可能家中真的要接不开锅。“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你放屁!”这老板对着他啐了一口,那态度看着多让人胆寒。“你这人怎么说话的?!”白渝苏冲过了人群上前挡住了李大哥:“他不是说了身体不好,今儿没力气吗?休息一天怎么了?”“哪来的不要命的东西,还敢对着本大爷指手画脚?”那老板撸着袖子,一脸愤慨的走过来。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小厮撑腰。呼啦一下全都站了过来:“你对我们老板什么态度?这里轮得着你说话吗!”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也对着指指点点的。好像李大哥真是做了什么错事一般,指责他见异思迁,原来的老板赏他一口饭吃,他现在有了能力想找下家,现在还不好好在这里工作。“李大哥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你扣押人家的工钱!家里面还有女儿要养,难道你就没有儿女吗!?”“小白,别说了。”李贵只觉得自己这是命不好。这老板每天都担心他会离开,所以扣押工钱就更狠了,他又不缺人,只是单纯看不得自己手底下的工人上别的地方干活罢了。“为什么不能说,他做的出来这事,难道还怕人说?”那老板气的吹胡子瞪眼儿,指着白渝苏道:“放屁!”他的唾沫星子在阳光下都喷了出来,目瞪的圆眼两颗黝黑的眼珠里泛着森冷沙意:“你们是一伙儿的是吧!”“愣着干什么给我上!”他不允许有人在自己的地盘儿挑战他权威!“你以为我怕你是不是!”李大哥连忙拉着他:“小白,算了算了,不是什么大事,以前咱们碰上这种事,不也就那样了吗?”就因为他们两个曾经爱过态度的欺负别人,觉得他们老实本分,永远都骑在他们头上拉屎。现在他可不一样了,不再是以前那个任人欺凌的傻子!不希望李大哥在这种地方备受欺凌,一辈子都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下去。好端端的一个顶天立地男子汉,却每天为了五斗米折腰,只是为了让自己的日子过得稍微好过一些。还有这些剥削者天天啃食,怎能不气?“不就是打吗!因为我怕你啊!”白渝苏干脆也撸起了袖子,完全不怕事的样子。颠倒黑白李贵都被他这足足的气势震慑到。面前的这个人,哪里是曾经那个胆小怕事的白渝苏了?好像活生生变了另外一个人似的。这酒楼的老板一向跋扈惯了,在这方圆十里大家都敬他,畏他谁敢和这人顶撞啊。整个洛城一大半儿的经济水准都是靠他拉上来的。就算不看僧面看佛面,也没有人敢和他这样骄横。酒楼老板身后的那群打手啊啊,大叫着冲了过来,顺便还抄起自己手边的家伙,看样子丝毫没有准备留情面。李贵向来是个老实人,看到这场面吓得连连往后躲,可是自己的兄弟在这里又不能让人家白白挨打。一时不知道上还是不上,左右为难。白渝苏撸着袖子想要往前冲,可刚走没两步他就停住。直接指着那几个人喊着:“娘子,你快上!帮我打他!”段景然:“?”原来他气势汹汹,是因为自己背后有人根本就不在怕。众人都在这儿里围观,看着他管另一个男人叫娘子,不免有些指指点点,众说纷纭的样子。“娘子,咱们不能输给他们!”段景然无奈的扶了扶自己的额头,轻笑了一声叹气向前走:“本不想惹事的,不是告诉你了少出头…”“嚣张什么!王老板是你们能得罪的吗?”一个打手抄着手中的木棍,直直的冲着他们两个挥过来。段景然站在原地,耳边已经听到了那呼啸过来的棍棒声音,在所有人都惊叹下一秒他可能就要倒下的时候,男人忽然一伸手,将那棍棒拦截在空中。“你!”打手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白渝苏扬起自己的下巴,轻微的有些得意。在李大哥也诧异的目光当中和他对视,似乎在说着:怎么样?我娘子厉害吧。段景然原本不想惹是生非,更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他这样的身份不便参与到百姓当中的生活里去。可现在人都已经打上了门,自己不应对的话恐怕也不好。这个打手的棍棒忽然被拦截,发现他会反抗,剩下的一行人更是忽然全都认真对待起来,冲了上去,将他整个人都围住!只听见那拳风在空中呼啸而过的声音,利落又干脆!段景然高抬腿一脚就将冲过来的另一个打手踹的老远那人直接飞上了天,最后重重落在了一个摊贩的木桌上,将那木桌砸的四分五裂。“真是反了你了,这是哪儿来的人!”酒楼的王老板急的在原地直跳脚。着急让自己身后的打手陆续往上上:“都在这傻,看着干什么还不冲上去!”“老板…这……这!”一看这人的身手就是练家子,他们几个人在这酒楼里面保护安全。也就能恐吓恐吓那些小老百姓,真的遇上了厉害的人物和角色。他们是万万没有能力对抗的。不出一刻钟的时间,这些人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乱叫。甚至都没有人能再从地上爬起来了。“你们这简直就是一群废物啊!”王老板觉得自己的面儿上挂不住,也抄起一根棍子,颤颤巍巍的朝着段景然走过去:“告诉你,这是我的地盘儿,就算官老爷来了,也要给我三分颜面。”“是会给你三分颜面,那又怎样?”段景然冷笑一声,直接从他的手中夺过木棍扔在地上。这一声轻笑好像在嘲讽他的不自量力。“你们!”他们闹着的动静太大,还是在酒楼门口打起来的聚众的人越来越多。白渝苏已经很久都没有回到洛城了,忽然之间回来,大家都不太认识他,可是他管另一个男人叫娘子这一声昵称倒是几个人发现了他是断袖。“这外城来的人怎么这么没有嚣张!一个断袖招摇过市不说,还打人!”“就是,就是!当我们洛城人好欺负是不是?”百姓里面的声音逐渐变大,对他们的处理态度好像很是不满。王老板毕竟在这酒楼里开了有一段时间了,虽然平日里人算不上好。可迎来送往终归还是和好多商家都认识。他搀扶着几个打手站起来,面露难色:“各位乡亲父老,你们可要评评理呀!”此刻日头中午正晒的格外热烈。那太阳明晃晃地挂在天空之上。天空当中都没有几个飞鸟,万里无云,大家聚在一起好像是想给王老板讨个公道,一般将他们三个人团团围住。不许他们离开。“这李贵自从有别的酒楼招他去干活儿以后,在我这儿就不认真工作了!我压他一点钱是因为他不好好干活呀!我是做老板的,不是做冤大头的!大伙儿说是不是啊?!”“是啊!哪个老板前期不压一些工钱?”“再说了,给人干活就好好干,朝三暮四算什么东西。”“就是这事儿闹的。”王老板看到百姓当中愤慨万千,他趁机又喊着:“你想到这里李贵儿心中不服,埋怨我少给了他工钱不说,现在还叫人过来闹我的场子来打我。这世上还有没有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