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狗狗祟祟的靠近明图,眨着自己蓝色的狗狗眼,期待的看着明图希望可以得到答案。
明图轻咳一声,在达仪充满打趣的隐晦目光下,微微偏头,在心里暗自懊恼自己失态的举动。
“有吗?”他低声回着杜若的话,语气充满了单纯的疑惑,将话题抛给杜若。
如果是其他虫杜若笑一下就过去了,不会追根究底,但是眼前的虫不是其他虫,是明图。
所以他的好奇心占据了上风,像是根本没有听出他反问的意思。
他继续眨着眼睛看向明图:“明图,不能说吗?真的不能说吗?”
明图败给了杜若的视线,反正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只是耳朵悄悄的红了起来。
杜若的全部都放在了即将要听到的八卦上,倒是没看见明图红起来的耳朵,但是另一只虫却将他们两只虫的状态尽收眼底。
“我小时候特别容易生病。”明图将声音放到最低,在杜若耳边轻声道,呼出的热气让杜若打了一个颤。
明图希望他们之间的对话不要被达仪听到,尽管他知道以虫族出色的听力不被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根本不可能。
杜若动了动自己的耳朵,感觉有些痒痒的。
“我的雌父就将我送到医院治疗,那时候我的主治医生就是达仪先生,那时候的达仪先生看起来还很年轻。”
明图没有注意到杜若越来越红的耳朵,还在继续说着他的经历,随着他的讲述,他自己倒是逐渐平静了下来:“我小时候比较活泼,躺的难受了我就会偷偷将达仪先生给我准备的治疗药藏起来。”
杜若原本还在悸动的心忽然平静下来,心里的小人嘴角抽动了一下。
这是活泼可以形容的吗?简直可以用……嗯,顽皮来形容了。
“……后来我发现只是藏药根本不管用而且达仪先生也不会生气,只会用纵容无奈的眼神看着我。”明图的声音越来越低,期间还悄悄的看了达仪好几眼。
“我就逐渐膨胀了起来,越来越活泼,在一次把达仪先生的病案本藏起来后,达仪先生终于生气了。”
明图的声音飘忽不定,几乎要消失在杜若耳边。
杜若不得不靠的明图更近,完全突破了正常的社交距离。
在外虫看来两只虫的颇有几分亲密无间的意味。
明图沉浸在回忆当中,并没有发现不妥。
有意撮合他们两个的达仪只是微笑着保持了沉默,甚至还让几只比较碍眼的虫离开了这个房间。
省的小雄虫回过神来会觉得尴尬,也避免了明图因为过于窘迫而提前离开。
“……达仪先生脱了我的裤子,在所有的医护虫面前打了我一顿。”明图将最后一句话说完,已经有些不敢看达仪先生现在是什么表情了。
他的羞耻心还是很强烈的,哪怕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也一直没有忘记这件事情。
杜若脑海中瞬间就联想到五岁大的缩小版明图,被年轻的达仪医生脱了裤子打屁股的场景。
小小的明图脸上充满了不可思议,大大的蓝色眼睛在达仪第一次把手落下就含满了泪水。
洁白的牙齿咬着嘴唇,小脸上满是倔强,当然还夹杂着几分心虚羞耻。
被打完屁股之后,肯定会将整个身体都埋在被子里,连着好几天见到达仪先生都会红着脸感到羞耻。
脑海中的形象越来越生动,杜若情不自禁的笑起来,只觉得明图少将小时候其实也很可爱。
明图的洁白的脸带上一点红晕,难得羞恼的瞪了杜若一眼,打破了他一贯冷冰冰的表情。
话说在他开始讲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就这样维持不住他冷酷的虫设了。
达仪嘴角上扬,以他的耳力,就算明图的声音再小,在这么一个密闭空间里他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明图肯定也知道,但却还是愿意为了满足杜若阁下的好奇心,忍着心中的羞耻将这件事讲出来,看来有戏。
明图不知道他的举动让达仪要撮合他们的念头变得更加清晰明确了,不过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达仪想到以前那个瘦弱的小雌虫,明明已经完成第一次进化了还是那样小小的一只,一只手就可以轻易的被抱在怀里。
别的虫崽都开始进行军事化管理,身体快速抽条,而明图还是五岁幼崽的大小,稍微快跑两步都会心脏骤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