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景柏突然就兴奋起来。
他心底有一种莫名的激动,可以自己飞上天空的激动。
然后他打开了星脑,准备在星网上找一些雄虫展示翅膀的视频。
说来还有些惭愧,小学上雄虫雌虫的生物课时,景柏面对着那些生理知识总想打盹。
平常哪怕是再枯燥无味的历史课,他都能兴致勃勃的听下去,但是一旦讲关于虫族的生理课他就昏昏欲睡。
尤其是讲到翅膀和骨翼的时候,景柏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甚至感觉到一丝荒谬,所以他听这种课都是眯着眼睛,一睡而过。
导致现在面对自己背后的翅膀束手无策,不得不再次重新学习。
可惜星网上关于雄虫翅膀的视频少得可怜,偶尔有几个也是展示自己的翅膀有多么的美丽,有用的东西是一点都没有。
景柏尝试着在评论区发出自己的疑惑,结果都是一些没有什么用的评论。
“这不是与生俱来的本能吗?想展开翅膀就展开了。”
“这种事还用学吗?不是自然而然就会了的吗?”
“盲猜楼楼上是一只没有翅膀的雄虫阁下,阁下没有翅膀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很多雄虫都没有翅膀。”
……
言下之意就是他在装自己有翅膀。
景柏翻了一圈下面的评论,基本上不是说本来就会,就是在安慰他没有翅膀不要紧,不用装作有翅膀。
坐在地板上的景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将星脑放下,觉得自己的翅膀,真是给自己出了一个天大的难题。
他该怎样才能感知到它,然后将他从自己的翅囊里放出来。
闭上眼睛将脑袋磕在阳台下面的墙壁上,景柏尝试着用自己那微弱的精神力感知背后翅膀的存在。
不出他所料的,什么都没感受到。
“唉,好难啊!怎么才能自然而然的让它出来呢?这不是在为难人嘛!”
景柏在先尝试还是没有结果,只能睁开眼睛愤愤的说道,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话里的不妥。
他抬起手将阳台上的凤尾丝兰拿下来抱在怀里,用自己的下巴蹭了蹭它的花苞。
“你说我该怎么样才能让自己背后的翅膀自己出来呢。”景柏小声的询问道,像是在询问自己怀里的花,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株凤尾丝兰只是一颗普通的能植自然不会回答他的话。
景柏也没想得到一株花的回应,要是真得到了花的回应,他自己还要吓一大跳。
在修真界刚准备出关的长亭停了下来,在感应天道的时候,他仿佛听到了有人在他耳边窃窃私语。
那个声音格外的熟悉,是他日思夜想的那个人的声音。
长亭面对这番场景格外的冷静,自从景柏去世,大概两三年后,他就经常听到类似景柏声线的声音在他耳边说话。
一开始只是像装在什么容器里的水声,再接着是什么蛋破壳破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