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当简单缓缓睁开双眼,蒲公英的香,便从枕边传了过来。
淡淡的香,是简单熟悉的,也是让简单最痴迷的。
不一会,简单翻了个身,他能看到小米粥正侧身而卧,秀目微闭,发堆枕畔。
与此同时,一抹阳光射进房来,照在她秀美的轮廓上,更显得容色艳丽,如花盛放。
眼前此番盛景,不由得让简单心头一漾,他偷偷地向小米粥靠近,轻轻地吻了小米粥额头一下。
正当简单准备起身下床洗漱一番时,却听到床上小米粥说道:“从今往后我就真真正正是你的人了,你以后可要待我好点。”
简单没想道小米粥醒了,问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小米粥柔声答道:“就在你刚才亲我的时候。”
简单一听,竟有些面色红润起来。
小米粥见简单很长时间也不回话,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那声音甜似蜜饯,柔似蚕丝,听到简单耳里顿觉全身酥麻,脑子一片空白,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时,小米粥靠了过来。
那滑入鲜奶,细润如脂般的皮肤只是轻轻贴了简单身上一下,简单便立刻呼吸急促,血管膨胀,动弹不得。
可下一刻,简单却像猛虎一般压到了小米粥身上。
他看了眼小米粥唇上的痣道:“这样下去,恐怕你唇上的痣早晚会被我咬掉。”
小米粥锤了锤简单紧实的胸口道:“别那么急嘛,今晚我就是你的人了。”
眨眼后,简单又躺回了本属于自己的位置,他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还有些许剩下的汗滴。
而就在此时,江竹也醒了,这次醒来他明显感觉得到身上的力气回来了些,不觉得周围冷了,人也精神起来。
他站起了身,人走到了窗前。
他想起了前日阿爹单独把他从酒楼里叫了出来,对他说的一番话:竹身形挺直,宁折不弯,曰正直,竹虽有竹节,却不止步,曰奋进,竹外直中通,襟怀若谷,曰虚怀,竹有花深埋,素面朝天,曰质朴,竹一生一花,死亦无悔,曰奉献,竹玉竹临风,顶天立地,曰卓尔,竹虽曰卓尔,却不似松,曰善群,竹质地犹石,方可成器,曰性坚,竹化作符节,苏武秉持,曰操守,竹载文传世,任劳任怨,曰担当。
他没想到阿爹会对他说这番话,但是他想起了阿爹当时坚毅的表情和随后说的一句话。
“江风给你起这个名字因为他相信他的孩子一定能做到,能像他一样顶天立地,孩子,不要让他失望。”
这番话已经第三次浮现在了江竹脑前,他终于知道了他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他也知道了他爹生前和阿爹是好朋友,但他仍然很好奇阿爹和他爹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阿爹如何会对他名字如此了解。可这一切到现在还都是个谜。
这天阳光正好,林府内各个地方都贴满了婚庆的红纸,挂满了庆祝的福结,倒是有一番节日的气息。
一整天,大家都忙里忙外的,为晚上的宴席做着准备。简单也没闲着,他在一天里一直给小米粥盘着头发,镜子里有小米粥清秀的面容,简单痴痴地看着,觉得怎么也看不够,他手里摆弄着小米粥的秀发,心里想着把她装扮成天底下最美的女孩,让所有鸟儿都能够来到他们的屋檐下为他们歌唱,让她做他最幸福的新娘。
午后,果然有一群不知名的小鸟,在屋檐旁吱吱呀呀地叫着,简单贴在了小米粥耳旁对她说:“我刚才听到外面有小鸟在说今天的新娘子是它们见过的全天下最漂亮的新娘子。”
小米粥羞哒哒地低下了头,眼睛瞥向一侧,抿着嘴露出了她那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简单看着镜子里那美人脸上荡漾的柔波如同一朵芬芳的百合,那眨眼的一瞬,梨花带雨,让简单更觉得是倾国倾城,美若天仙。
简单望着那纤纤细手发呆了好久,直到小米粥在他脸庞轻轻一吹他才缓过神来。
小米粥笑着说道:“你这样子倒像似第一次见我。”
简单心说,你化过妆后的样子还确实第一次见。
两人后来在屋子内不知道又忙了些什么,直到傍晚,简单和小米粥终于从他们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而除了他们两个人,林府内上上下下的人都早已在大堂内坐好了。
两人一进大堂,屋内很多人早已迫不及待地欢呼起来,燕南归更是坐在座位上,盯着小米粥看直了眼,他怎么也没料到小米粥化完妆后能此般艳若桃李,楚楚动人。
林雪晴坐在燕南归身旁,注视着燕南归脸上表情的变化,见他始终盯着小米粥的脸不放,顿时醋意大发,接着狠劲掐了燕南归一把,燕南归这才将视线移开。随后向林雪晴问道:“雪晴,你这是怎么啦?”
林雪晴瞪着燕南归很严肃地问道:“你刚才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