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叶七在随后的行棋时又连连脱先,把左上角也弃给了黑棋。
但白棋配合左下的厚势,丢弃左上角的同时竟然在中腹一带围出了一片至少八十空以上的巨空。
一会,叶七耳边传来一个讪讪的声音:
“这位小兄弟,你要悔棋吗?你这角上被吃了多可惜啊,我可以让你悔棋的,多悔几步也没关系的。”
“悔棋,这不太好吧?”
“没关系的,你要悔就悔,我不会在意的,你可以多悔几步。”
“可是,我会在意啊”叶随风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悔什么悔,你这臭棋篓子,你自己想悔棋还装好心让对方悔棋,就这棋你还好意思下下去?都输到天上去了!”
裘老指着胡长风的鼻子破口大骂。
“那次我落子时你拍我手致我下错位置,你宁死不让我重下,一直嚷嚷落子无悔真君子,这时怎么不嚷嚷真君子了?”
裘先生转头又对叶七说:
“刚不好意思跟你介绍,他这“棋剑双绝”不是说他的棋有多厉害,是指他的棋品是天下一绝”
叶七微微一笑,表示了然。
“臭棋篓子说得对,落子无悔真君子,你我都别悔棋,这局没下完就算和了,我们重下一局如何?”
这位高人棋品果然如裘先生所说是天下一绝,说这话时,居然心平气和落落大方,似乎一切是理所当然。
叶七差点晕倒。
。
“水平差距太大,要不让叶兄弟授你四子下一盘试试”
“不行不行,我绝不下授子棋,大丈夫堂堂正正,怎么能开局就连下几手占人家的便宜!”
叶七被磨的没办法,只好分先又陪他下了两局。
当然,都是速胜且大胜。
叶七没那么多弯弯绕绕,没想过故意相让,两人棋力差距实在是有点大,只能是这个结果。
三局下来,胡长风虽然嘴上不认,但其实已知道两人棋力差距过于悬殊,再下也没什么意思。
遂借口裘老家的酒不好喝,拎了个酒葫芦自个出门打酒去了。
此时天色开始转黑,两人把桌椅棋具搬回屋内。
。
“叶兄弟棋艺高超,放眼江南也是数得着的高手,不过以前却从未听闻叶兄弟的大名,难道是初来扬州?”
“裘老过奖了,山外有山,我这点微末之技算得了什么,扬州的确是第一次来。”
“刚才你说要看王府的热闹,那估计还得呆个三四天才是,如不嫌简陋,可在这里住下,这屋就我一人,房间床铺都是现成的。”
“那多不好意思啊”
“不必跟我客气,看你下棋就知你不是矫情客气之人,有个棋艺高手驻家指点,这是多少人求不到的事,就这样吧”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裘老领着他上了二楼。
叶七放好背蘘之后随裘老站到了一扇窗前。
“一会我们就在这里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