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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3页）

钟越吃痛，鼻尖沁出细汗：&ldo;处、处得来。&rdo;

李念并不松开，仍旧掐着钟越：&ldo;他喊你小钟，我看你很喜欢。&rdo;

钟越说不出话，极力忍耐着不出声。

李念慢慢掐着钟越的指尖，从食指，到中指，又到无名指，脸色有些莫名的阴郁：&ldo;他哪里都不如你，有些人就他妈的运气好。&rdo;

钟越强忍着疼痛道：&ldo;白杨……很、很努力。&rdo;

李念抬起眼来看他。

钟越并不回避他的目光，又说了一遍：&ldo;很努力。&rdo;

李念盯了许久，松手笑起来。春光里，他笑起来简直如沐春风，整个人看上去温和又无害。

&ldo;你最善良。&rdo;李念说。

说着他又往后坐远了一点，对着窗户点上烟。

&ldo;休息好了的话，明天咱们就出院。下周我联系了pt唱片，灌张数码专辑。&rdo;李念柔和地笑着：&ldo;那五首废稿也放进去，一首也不浪费，反正有调音师。&rdo;

钟越彷徨地看着李念侃侃而谈，李念脸上挂着他最常见的那种、老于世故的微笑，像是个从来都不生气的人。

钟越迷恋他这种表情，虽然明知道是假的。

李念抽烟很快，很急，像白杨唱歌似的，抽完一只，连火机也懒得掏，就着烟蒂又续上：&ldo;时间比较紧，你们现在没有真空的余地，我联系了几个平台，下周灌了就发，给你们一周的时间，你尽量教教白杨。&rdo;

钟越点头。

李念箭一样看向他。

钟越慌忙张嘴说：&ldo;好。&rdo;

李念满意地笑了，伸手拍拍钟越的脸：&ldo;走了，明天来接你。&rdo;

钟越眼看他走到门口，又叫住他：&ldo;念、念哥！&rdo;

李念回过头来。

&ldo;你、你……少、少抽一点。&rdo;

李念点点头：&ldo;是我不好，病房里是不该抽烟。&rdo;

&ldo;不、不是的……&rdo;钟越涨红了脸，&ldo;对、对你身体……不好。&rdo;

李念颇有兴味地看着他，就手拧灭了烟，背过身来，向他挥挥手。

钟越伸着头，直看着李念一步三晃，消失在门后。

他泄气地发现自己又勃凸起了。

一周后，录音工作如期展开。具体过程就不谈了，一言难尽，功劳最大还是调音师，高音低音都浸满了调音师的血泪。

&ldo;还是、我把、把曲子……写难了。&rdo;钟越有些内疚。

白杨没空理他，白杨陶醉在自己ps过后的歌声里。

钟越有点儿怨念地盯着他。

平心而论，钟越调教了白杨一个星期，白杨还是有进步的，甚至可以说，进步很大。至少高音不抖了低音也不颤了，虽然唱不上去的地方依然窘迫又尴尬，但是气息显然比原先有了那么一点儿进步。

钟越特别给他标上了每首歌的换气口：&ldo;你不要乱换气，该换气的时候再换气。&rdo;

省略号和顿号我们就不打了自己意会吧。

这对白杨有很大帮助。白杨把刚录好的这首歌颠来倒去听个没完，高兴地摘了一边耳机：&ldo;小钟！都是你的功劳！&rdo;

钟越原本还有点儿怨念，白杨这么一说，他又腼腆了：&ldo;是、是你努力。&rdo;

&ldo;我是挺努力的，&rdo;白杨很得意，&ldo;我现在天天起来晨跑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