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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书桌的桌面固定在书架的下方，在必要时可以把它掀起来。女主人把操作程序演示了一遍，在书桌上方点灯并熄灯，她说：

&ldo;住宅中没有保险柜，列夫&iddot;伊凡诺维奇。&rdo;

&ldo;您说过房子是在七十年代中修建的，这种住宅我去过多次了，但是我从来也没有看见房子里竟有这样宽敞的厨房和盥洗室，&rdo;古罗夫环顾四周时说道。&ldo;舒适，美观，但是感到不习惯。房子改建过没有?&rdo;

&ldo;开初它是三间一套的住房，现在有两个房间，这样一来扩大了厨房和浴室的面积。您想喝点什么吗，咖啡还是茶?&rdo;

&ldo;多谢，如果同意的话，来一碗咖啡，&rdo;古罗夫仔细看看浴室和厨房之间的墙壁，并且毫不费劲地弄清楚了，安装在里面的立柜的纵长与墙壁的宽度不相称。

&ldo;尼娜&iddot;季美特里耶芙娜，您不知道女儿的密室，或是不愿意指给我看吗?&rdo;古罗夫敲敲立柜的侧板，侧板发出了金属般的嘟嘟的回音。&ldo;您，老实说，请我来抱有什么目的呢?&rdo;

&ldo;我本人没有请过您。&rdo;

&ldo;请原谅，给您添了麻烦。&rdo;古罗夫行了鞠躬礼，向门边走去。

&ldo;列夫&iddot;伊凡诺维奇!&rdo;女人迎着古罗夫向前冲去，他有礼貌地，但很坚决地躲开了。

&ldo;对不起，我不参与这种游戏。任何家庭里都有自己的麻烦事，请您处理好您和丈夫之间的相互关系，那么，咱们谈一谈。&rdo;

&ldo;我向您说明……&rdo;

&ldo;对不起!只有尤里&iddot;卡尔洛维奇在场的时候，我才愿意倾听您说话。&rdo;

&ldo;不过，这是办不到的啊!&rdo;

&ldo;这是您的问题呀!&rdo;古罗夫走了出去，按了按隔壁的门铃。

一名熟悉的警卫打开了门。古罗夫恼恨自己，恼恨侦探们的上级，因为他们愿意效劳的是大笔金钱和那形形色色的政客，于是他抓住小伙子的商行职工制服上衣的翻领并且说：

&ldo;如果有人采取什么办法来反对老板，那么头一个就会干掉你!&rdo;

&ldo;这种想法是很有意思的。&rdo;戈尔斯特科夫站在自己办公室门口说道。&ldo;我希望尼娜长久地吸引您的注意力，然后坐下来工作。&rdo;

古罗夫推开那个惘然若失的小伙子，走进了主人办公室，简短地说明情势。

&ldo;妇女生存的目的是在于生儿育女、热爱家庭和制造种种阴谋诡计。&rdo;密探睇了睇百万富翁，他那善良的微笑消失了。&ldo;我瞧不起您有多少个百万美元，在这种场合连部长也管不着我。可以解除我的工作，强迫我作我不喜欢做的事，谁也办不成……&rdo;

&ldo;请你原谅，列夫&iddot;伊凡诺维奇。&rdo;主人打断他的话。&ldo;我的罪过是，我在自己屋里迷了路，但是我准会很快辨明方向的。让我们之间改用&lso;你&rso;这个人称说话吧，你不反对吗?你的娘……我的头脑总是在别的所在打转转……我的娘儿们虽然有点儿迟钝，但是她们娘女两个都是品行好的、善良的、诚恳的女人，我像个男子汉那样和你这个男子汉说话。你甭以为我既是丈夫和父亲，就会去考虑大小事情，那你真是个地道的蠢货。她们自然在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哄骗我，这么说，谁能无过呢?我知道保险柜的事，可是我忘了。那个自己动手干活的工匠悄悄地向我说了一声。我们现在把它打开来，你认为那里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吗?&rdo;

&ldo;我什么都不考虑。&rdo;古罗夫抽起烟来。&ldo;我不想参加家庭的清查工作。制造武器是用来射击，保险柜是用来保存某种物件，以免被外人看见，我多少应当注意这种事。那里可能有情书和女人的其他秘密。&rdo;

&ldo;我们得马上查明，&rdo;戈尔斯特科夫走出办公室，和妻子一同回来，她轻蔑地瞟了古罗夫一眼。&ldo;原来她女儿没有留下保险柜钥匙，随身带走了。我来吩咐，明天一定要打开保险柜。&rdo;

古罗夫不时地盯着尼娜&iddot;季美特里耶芙娜，她的颧骨上出现了块块红斑，他想到，不应当着急，要劝告这个女人交出钥匙来，而不必和她丈夫取得联系。让我们打开保险柜，查明母亲和女儿有个共同的情夫，这样一来，古罗夫必将成为至高无上的胜利者了。他对自己表示极端不满，我们由于妥协而造成了灾难。自古以来就不能去与他人妥协，总要坚持自己的意见。比如彼得有一两天默不作声，竟把他称为&ldo;上校先生&rdo;，但是一切都会过去的。而巴尔金呢?他有够多的操心事，而且我们并不能时常见面。有人会把别的人派到这个套间里来，全部情况正是这样的。

&ldo;你在沉思什么呢?&rdo;戈尔斯特科夫问。

&ldo;我责备自己意志薄弱，&rdo;密探回答。&ldo;也责备自己过分直爽。我们这行的人不能想什么就说什么。&rdo;

&ldo;明天我们要打开保险柜，&rdo;主人瞅了瞅妻子。&ldo;女人是我们的幸福和灾星。&rdo;

&ldo;很好，很好。&rdo;古罗夫不经心地挥挥手。&ldo;说真的，我在那里几乎找不到什么有趣的东西。我坚持自己的意见，显示自己的个性，我向你们作过一番说明，尊敬的诸位，从今天起谁是住房的主人。你，尤里&iddot;卡尔洛维奇，领导自己的帝国吧，你的妻子在自己的世袭领地发号施令，我解决一些我认为必须解决的问题。如果这样的地位会使你们觉得满意，那么我试图带着这封信来弄清事实的真相。如果需要我们的帮助，我们将尽力而为。我的条件明白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