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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电话铃响了，主人飞快地取下听筒：

&ldo;是我!&rdo;

&ldo;爸爸，你好，这是我!你们想必非常焦急不安?根本用不着，我还活着，身体很健康，我一切都好，明天就要回家了。&rdo;

&ldo;尤里雅，给我电话号码?你从谢列梅季耶沃跑到哪里去了?&rdo;戈尔斯特科夫真想生气地说话，但是他没法控制住自己，高兴极了。&ldo;你在哪个地方?立刻回家吧!&rdo;

古罗夫一面用电话分机倾听他们谈话，一面点头。

&ldo;父亲!我已经有二十四岁了!我在航空站遇见了一个朋友，他把我抢去成亲了。我真会发笑!我在莫斯科郊区的一幢别墅里。&rdo;

古罗夫用手掌遮住听筒并且说：

&ldo;请您问她的电话号码。&rdo;

&ldo;女儿，很好，你总算露面了，谢天谢地，怎样跟你打电话呢?&rdo;

&ldo;这里的电话机已经坏了，所以没有立刻给你打电话，现在我是在公用电话间跟你通话。吻我母亲，我在明天午饭前回来。&rdo;

戈尔斯特科夫奔放地给他自己画十字。

&ldo;她仿佛有几分醉意。列夫&iddot;伊凡诺维奇，您是个天才和预言家。&rdo;

&ldo;只是个以侦探为职业的人，&rdo;古罗夫拿起一只早就摆在他面前的酒杯，自言自语地补充说：&ldo;小姑娘所说的话从头到尾都是谎言。究竟是谁干出这种种可笑的事来，他想达到什么目的呢?&rdo;

二月十日，星期六，古罗夫在自己家中召集了他的一小分队人。斯坦尼斯拉夫对这件事表示不满意。

&ldo;列夫&iddot;伊凡诺维奇，不应当把自己的房子变成秘密住所，&rdo;当全体战友都到齐了，他说道：&ldo;我们完全可以在我们的办公室里会面。不必虚构传奇故事……&rdo;

&ldo;你别唠叨吧，斯坦尼斯拉夫，&rdo;古罗夫打断他的话，&ldo;今天是星期六，伙伴们要开通行证。虚构什么传奇，谁相信呢?&rdo;

&ldo;人人都晓得你的地址，这样的老兵会议是不会不被注意的，&rdo;克里亚奇科不满地反驳。

&ldo;怎么，一些从前的密探在星期六集会，喝一杯酒就不允许吗?&rdo;伊里亚&iddot;卡尔采夫问道。

根纳季&iddot;维特金、格里戈利&iddot;柯托夫、华连廷&iddot;聂斯捷伦科、鲍里斯&iddot;加弗里洛夫四个人分别坐在客厅里的皮沙发上，他们都是头一次到古罗夫家里来做客，都带着抑制不住的好奇心环顾四周。克里亚奇科和卡尔采夫走进了厨房。主人跨在凳子上，用下巴顶住高高的椅背。

&ldo;应当承认，我们开始干的时候相当软弱。&rdo;古罗夫说。

&ldo;你不要嘴甜手辣，列夫&iddot;伊凡诺维奇，&rdo;聂斯捷伦科嗫嗫地说了一句。&ldo;我们开始干的时候简直不像样，很难想出什么好办法。我和伊里亚在巴黎失败了，在谢列梅季耶沃也失算了。对不起。&rdo;他向古罗夫点点头，&ldo;我知道，你不喜欢俄罗斯民间语言。&rdo;

&ldo;很正常，华连廷，你随便说呗。我本人说得够多了。斯坦尼斯拉夫!伊里亚!请到这里来，我们并不是为了吃喝才聚集起来的。&rdo;

不管主人提什么意见，克里亚奇科还是端来了一盘夹心面包和一瓶伏特加酒。卡尔采夫摆好了玻璃酒杯。当他们斟了伏特加酒，每个人饮了一口，侦察员们轻蔑地朝那几份食物扫了一眼，谁也没有伸出手去。

&ldo;一星期以前尤里雅回家了，我们不知道，她每昼夜待在什么地方，谁把她从航空站接走，是为了什么目的。你们是因循守旧的密探，想想看并且说出任何荒诞的见解，可是不要哑口无言。&rdo;

&ldo;她害怕父亲来接她，可是来迎接她的是她的情人，他们悄悄地溜走了。&rdo;男孩模样的鲍里斯&iddot;加弗里洛夫说完这句话便转过身去。

&ldo;很好，还有什么吗?&rdo;古罗夫拿起一个夹心面包，开始咀嚼。

&ldo;我们在巴黎，也在航空站留下脏脚印，&rdo;聂斯捷伦科说。&ldo;只有瞎子才看不见我们。&rdo;

&ldo;我赞成，华连廷，所以暂时不要去管她。不过，他们为什么把她带走?带到哪里去了?&rdo;

&ldo;列夫&iddot;伊凡诺维奇，可你不想跟她谈谈吗?&rdo;柯托夫问道。

&ldo;她父亲反对，但是问题不在他身上，我认为公开谈话没有啥好处，甚至是很危险的。&rdo;古罗夫回答。&ldo;根纳季，你手上有尤里雅在巴黎认识的那个小伙子的资料吗?&rdo;

&ldo;维克多尔&iddot;维尔丁，二十六岁，单身汉，住在图欣诺的一栋单间住宅中，有一辆&lso;日古力&rso;牌小轿车，适当地加以利用，时常带着小女孩玩耍，相当朴素地生活，买卖伏特加酒，好像是……必须核查。他有点什么不对头。&rdo;

&ldo;列夫&iddot;伊凡诺维奇，你在近处看见尤里雅，你根本没有发现这种情况，她不是麻醉剂成瘾者吗?想起问一下。&rdo;克里亚奇科问道。&ldo;要知道，有人在巴黎给少女注射过麻醉剂。&rdo;

&ldo;并不像，&rdo;古罗夫不是很有把握地回答。&ldo;我的头脑里出现过这种想法，斯坦尼斯拉夫。她是个具有运动员特征和体型的女郎，看看脸色和眼睛就明了。可以检查，但是宁可不进行。现在这不是主要问题。谁千方百计想把她弄到手，要达到什么目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