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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1页）

&ldo;谢谢，鲍里斯&iddot;安德列耶维奇，不过和古罗夫谈话好像是毫无意义的，昨日他的同事负了重伤，人倒还活着，但是在枪击事件后上校不会来谈判，他不是我的朋友，但我认识他。&rdo;福金说道。

&ldo;鬼才知道，浪费了多少时间!&rdo;尤丁站起来，&ldo;你们起先向他开枪，后来又打算对话。&rdo;

&ldo;不是向他开枪，而是向朋友开枪。&rdo;巴尔丘克纠正他说的话。

&ldo;你们单独地解决金融问题吧。你们要对古罗夫怎么办‐‐我没有概念。是要和谁联系呀!&rdo;尤丁点点头，走出去了。

他从最近的公用自动电话间给古罗夫打了个电话。

&ldo;列夫&iddot;伊凡诺维奇，您好!尤丁使人不得安静。你偶然压痛了这个世界的两个强人的脚。&rdo;

&ldo;你好，鲍里斯&iddot;安德列耶维奇，你认识我，我决不会故意压痛谁的脚，&rdo;古罗夫回答。&ldo;如果你说的话是对的，我觉得遗憾，有可能的话，你顺便到我这里来喝碗茶，谈一谈。&rdo;

&ldo;你的茶碗，用多少茶叶沏茶，我都知道。&rdo;

&ldo;你要欺侮我，我老早就变得稳重了，就连斯坦尼斯拉夫也承认。&rdo;

&ldo;唔，如果斯坦尼斯拉夫本人承认，那么就没有什么可说的，我要走了。&rdo;

尤丁几乎把什么都讲给古罗夫听，只是省略了几个细节。

&ldo;巴尔丘克，是个知名人士，而福金是个神秘人物。我听见一些有关他的情况。通常他们是聪明、有才能，有时候是极端危险的人物。咱们一块儿走吧，我得和我的夫人会面。&rdo;

当他们上了汽车，古罗夫说道：

&ldo;我认为，我的住房和电话会被人窃听。&rdo;

&ldo;那么你以前干嘛不做声呢?&rdo;尤丁愤怒极了。

&ldo;你说什么呀?他们也请你把他们的谈话内容告诉我。你这个怪人，鲍里斯，既是个金融家，又是个傻瓜。在这次谈话中你对他们没有啥用处。你是我的老朋友才被邀请。&rdo;

&ldo;你在什么时候结婚呢?&rdo;

&ldo;哪怕是明天。&rdo;

&ldo;这件事为啥不办了，或许是出嫁的女人不喜欢你吗?&rdo;尤丁大为惊异。

&ldo;未婚的女人会爱你，可是她不肯嫁给你。&rdo;

&ldo;你问过没有?&rdo;

&ldo;没有，不过我十分清楚。&rdo;

&ldo;你知道的未免太多了。&rdo;

&ldo;鲍里斯，我也有别的缺点，&rdo;像平常那样，古罗夫骤然改变话题，&ldo;即是说，福金。即是说，他的人拐走尤里雅，并且打伤了根纳季，我正是这么观察，字迹是不认识的。不是反间谍机关，不是警卫处，根本不是刑法专家们干的。福金好像征集了他自己的小队，应该防备这等人。他是打哪儿弄到这些人?阿富汗人或是车臣的小伙子，他很冒失地开枪射击，打得准，他跑着，手搭凉棚从二十米远处打中一个人‐‐要有真功夫。也可能是从我们的人当中，或是从克格勃分子中招募的，现在有许多高手，物色是不困难的。这个福金想要干什么呢?&rdo;

&ldo;你明白，他们在我面前开始进行金融性的谈话，我想，有第二者在场他们不会说这种事的。我认为，你使他们感兴趣，他们不愿意和你打仗，我宣称，既然打伤了你的小伙子，那么和古罗夫谈话是毫无益处的。&rdo;

&ldo;笨蛋……请原谅，说话总是有益的，但是你收不回所说的话。&rdo;

尤丁从大厨房的尽头走出去，他说要蹓跶一阵，而古罗夫到戏院接玛丽亚去了。女人们昨日会面了，她们的谈话使古罗夫很感兴趣，而且玛丽亚打电话暗示了一下，说排演非常成功。

玛丽亚在旁边坐下，掖起一件银白色的皮袄，她坚决地表示，她非常厌恶水饺、香肠炒煎蛋，她想吃基辅肉丸、螃蟹色拉和一大杯白兰地。她希望立刻端上这些菜，影院的餐馆就在不远的地方。

&ldo;亲爱的，你打哪儿知道我有这样一笔钱?&rdo;古罗夫询问一下。

&ldo;戈尔斯特科夫‐‐亿万富翁必须付给你侦察费用。&rdo;

&ldo;你有这种看法吗?&rdo;古罗夫讥笑地看看，&ldo;在这个饭馆里人人都会纠缠你，在我们这张小桌上坐下来。&rdo;

&ldo;恰好在这家餐馆没有谁会纠缠我，我不是和影迷，而是和另外的人坐在一起，&rdo;玛丽亚打断他的话，&ldo;也许我有了爱情，我要嫁人吗?&rdo;

&ldo;你真的要嫁人吗?&rdo;

&ldo;为了得到对这个令人尴尬的问题的回答，至少得求婚。&rdo;

&ldo;这也是对的。&rdo;古罗夫回答并在餐馆附近的停车场停车。

餐厅不大，很舒适，许多小桌子用栏栅互相隔开，虽然还不是单独的房间，但渐渐形成一种舒适的氛围。而最主要的是，餐馆里的音乐不响亮而且人很少。

玛丽亚和那个用赏识的目光奖励古罗夫的女招待小声地谈过话，有人让他们坐在有圆柱与厅堂隔开的二位用的小餐桌上。这之后玛丽亚不看菜谱点了菜，她用胳膊肘支撑桌子，用手掌托住下巴，久久地望着古罗夫。他默不作声，抽起烟来，向厅堂扫了一眼，密探不知怎的好像觉得，演员的饭馆应该是宽大的，人声嘈杂的而且是令人陶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