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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第1页）

总统个人专机还在机场上滑行，靠近按规定铺好的地毯时，古罗夫和侦查员们走过机场大厅，消失在欢迎的人群之中。

在人群中找出熟人是一件非常复杂的事，要求专业技巧。如果最后一些人退场时，周围人群很快就变成了很多晃动的脑袋群。你很快就会疲倦，也可能碰到亲兄弟还没看见他。

自然古罗夫和他的侦探们是经验丰富的人，他们知道需要戴上窄开口的眼镜，不要一下子看到周围所有的人，而是有选择地看那些闯入眼镜缝里的人。身体高矮‐‐这是第一道过滤，所有的人，不论高矮不是都能进入瞄准视野里。再有每一个侦查员都有自己的过滤方法。大多数人用的第二道过滤方法就是性别。虽然伊戈尔&iddot;斯美尔诺夫，化装成妇女在众目睽睽之下逃脱了，古罗夫相信，被追捕的人今天不会使用化装的，将保留他自己那自然的男性外表。第三点就是头发的颜色，特别是当它已确定了时‐‐是发光的或是黑色的。侦查员们估计福金也不会命令小伙子使用化装，用头饰品掩盖他那显眼的淡黄松软的头发。当然用形式简单、颜色中性的装饰品不论。本能直觉告诉侦查员们，斯美尔诺夫会穿上士兵服装，那时头顶可能有一个褪色的贝雷帽或是旧的大沿帽。但古罗夫没有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同事们。那样会缩小了他们的视线。侦查员们都是有经验的人，让他们每个人自己决定什么标志是观察和调查的基础。

当行进的行列进入市区时，古罗夫在分给他们的汽车附近和侦查员们相遇。上校知道身材高大的客人要进入以前是州委会的正式仪式大厅。向本地区大企业界领导人和地方行政长官发表讲话，然后就进行休息。如果侦查员猜测对的话，福金的主要武器就是伊戈尔&iddot;斯美尔诺夫。但今天的活动宣告结束了。福金没有选择向地方当局发表讲话和休息的地方来实施他的阴谋。

古罗夫没有排除眼前这个到达的时间，但看到一切井然有序，心就放下来了。唯一值得考虑的是，如果福金在本市，他一定要来，但是什么奇迹都没有发生。

侦查员集中在旧的&ldo;伏尔加&rdo;牌轿车旁边一言不发，甚至斯坦尼斯拉夫也找不出轻松的话语来缓和侦查员们的紧张与痛苦，他们感到自己的工作没有意思。护送与会见高贵的客人组织得很好，无关的任何人也不能接近这个目标，就连民警上校古罗夫也不能。他是这一群人里唯一吸烟的人，此时他一口一口地抽着，不想让车内有烟雾。

&ldo;现在就等着看吧，&rdo;不知为何斯坦尼斯拉夫高兴地说，&ldo;政府能总是体面和善的就行。&rdo;

克里亚奇科第一个注意到一个中年男子向他们走过来，不管你怎样化装你具体的外表，也被认出来了。

&ldo;您好!&rdo;陌生人说道，点个头，友好地看着，打量着，&ldo;我是本地刑警局局长中校波波夫，&rdo;伸手给古罗夫，&ldo;高兴与您相识，列夫&iddot;伊凡诺维奇。&rdo;

&ldo;你好!同行。&rdo;古罗夫握着伸过来的手。

&ldo;欢迎，欢迎!&rdo;斯坦尼斯拉夫脸上显出憨厚的微笑说并且把工作证递给陌生人，&ldo;列夫&iddot;伊凡诺维奇是大明星，一看他那一张脸就认出来了，我们则是一般的密探，需正式介绍才行。&rdo;

作这样的暗示没有别的意思，来人立刻明白，拿起了克里亚奇科的证件，把自己的证件递给他。来人是特勤人员毫无疑问。但具体情况又如何呢?他很可能是联邦安全局的人，自己装成是密探。在国家安全局人员和民警之间早就存在着不愉快的事。有那么一个时期密探不按警衔拿钱，职务固定工薪很少。结果是，民警里一样职务和警衔的侦查员比克格勃少拿一倍工资。更不用说特殊装备和交通工具了。刑事侦查局的侦探每天要和犯罪分子斗争，从骗子和小偷开始到惯犯和杀人犯。密探们冒着生命危险，也说不上哪一天一块砖砸到头上，肋旁挨一刀，吃一粒枪弹。而委员会的侦查员穿得干干净净，找出那些经常出入旅游宾馆和酒楼的持异议分子。政府当局把特勤分成黑的和白的，这不能不影响人际的互相关系。如今这种区别逐渐消失，但互相关系中的憎恨和戒心还是存在的。

斯坦尼斯拉夫拿着中校的证件并没怎么看里面是怎么写的，核对照片，只是像烤饼似的翻了翻，估价了一下它的破旧程度，确认这不是掩盖身份的&ldo;通行证&rdo;也不是昨天才制出来的。

&ldo;很好，尤里&iddot;瓦西里耶维奇，&rdo;斯坦尼斯拉夫还了证件又取回自己的证件，&ldo;生活怎样，不枯燥吧!&rdo;

&ldo;有时相当枯燥，但大部时间是开心的，上校先生，&rdo;波波夫笑道，&ldo;俄罗斯人特别能出花招，偶然谁杀了谁，抢劫了谁，引人入胜的事。从南方来的客人不会忘记拿些捐助。总的说来我们生活得并不枯燥。列夫&iddot;伊凡诺维奇，&rdo;他看了一眼古罗夫说，&ldo;将军告诉我你们要来。我们是同行，有什么要帮忙的吗?&rdo;

古罗夫略加思考，看了斯坦尼斯拉夫一眼，他点了一下头。

&ldo;尤里&iddot;瓦西里耶维奇，你吃过晚饭了吗?&rdo;古罗夫问道。

&ldo;一般都是在路上吃的。&rdo;波波夫说，这个在刑事侦查局工作过十五年的人清楚地知道，总局来的人不会很快吐露出真实情况，什么也没告知，但处于主人的地位需要给予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