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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第1页）

&ldo;你的一切情况我都知道，&rdo;玛丽亚叹了口气，&ldo;你只想你自己。&rdo;

&ldo;罪过，罪过，我请求你迁到我这里来，房子里没人。&rdo;

&ldo;别人不会杀了我，也不会抢走我?&rdo;玛丽亚像男人一样不加思索粗暴地骂道，&ldo;那样的生活我想了一辈子。&rdo;

&ldo;玛莎，我请求你，&rdo;古罗夫四下里看一看，斯坦尼斯拉夫早已不在房间了，又说，&ldo;我今日飞返立刻回家。&rdo;

&ldo;好吧!等着你。吻你。&rdo;玛丽亚放下听筒。

侦查员们坐在宾馆的餐厅里，显然，中校波波夫和领导谈过了，要求好好照应他们。除了斯坦尼斯拉夫以外没有人看到古罗夫是怎样拿着伊戈尔&iddot;斯美尔诺夫身上取下来的炸弹抛过栅栏的。大家对所发生的具体事都很感兴趣，但柯托夫和聂斯捷伦科很少说话，他们遵循一个原则，不要向长者提问题。波波夫很拘谨，认为只能和总局的上校说必要的事。

古罗夫很清楚配置情况，知道不说话是不合适的。所有的侦查员都没闲着，一同工作，现在来谈谁做的多功劳大是没有意思的。但侦探明是明白，此时也不想无所顾忌地谈论。他在拖延时间，往同事的杯里倒酒，自己实际上一点也没喝。

克里亚奇科说，&ldo;我应该早就猜到。&rdo;

&ldo;当然。&rdo;古罗夫高兴说。

&ldo;列夫&iddot;伊凡诺维奇，我这不是说自己，&rdo;斯坦尼斯拉夫把手掌放到胸口上，&ldo;我看见你在为难，不知从何说起。我给你起个头好吗?&rdo;

&ldo;你知道……&rdo;古罗夫话到嘴边没说，把一些粗话咽下去了。

&ldo;我知道，列夫&iddot;伊凡诺维奇，我知道，您继续干吧，就是说，您早就应该猜透……&rdo;

&ldo;早就应该，&rdo;古罗夫不由自主地说出，&ldo;这是个不太复杂的阴谋。在车臣受伤，母亲死亡，麻醉药……我记得有一些恐怖活动，疯狂的人们把自己和牺牲品一起炸死。但是那里的人信宗教，相信死后超生。我真没想到有人暗中利用这个小伙子，把他变成一颗炮弹，到指定地点爆炸。他们莫明其妙地利用了士兵母亲联合会，死去的人都是一些有能力的和天才的人。利用车臣屠杀幸存的残废人，找到合适的人，相应地加工这个小伙子‐‐这件事又非常复杂。&rdo;

侦查员们默默不语，力图不看古罗夫和互相看，好像过去的悲剧有他们的罪责。忍不住的波波夫说：

&ldo;难道说杀人刽子手是个有天才的人吗?&rdo;

&ldo;尤里&iddot;瓦西里耶维奇，你真令人感到吃惊。&rdo;古罗夫的声音活跃起来，密探因为可以不谈具体问题而感到高兴，&ldo;你认为本世纪以来，俄国乃至世界上发生的血腥事都是由无才能的人组织干出来的吗?&rdo;

&ldo;无能之辈和大小阴谋家在杜马中占了大多数，&rdo;克里亚奇科说，&ldo;你别往一边扯，列夫&iddot;伊凡诺维奇。&rdo;

&ldo;斯坦尼斯拉夫，你说的不全对，&rdo;古罗夫终于饮了一杯酒，说，&ldo;无能的人坐在厨房里，对事情评头品足。如果能钻到杜马里去的人，还是有作用的人，否则……&rdo;

&ldo;请原谅，指挥官，&rdo;斯坦尼斯拉夫插话说，&ldo;你没有想出，只有在行动的决定性时刻你才猜中。&rdo;

古罗夫看了一眼格里戈利&iddot;柯托夫。

&ldo;偶然的事。格里沙&iddot;柯托夫和瓦西里耶维奇发生争论并且提到了日本神风队的武士，我看到伊戈尔&iddot;斯美尔诺夫和他那种脱离现实冷漠的表情就立刻想起格里沙的话来。事情就是这样形成的。&rdo;

斯坦尼斯拉夫&iddot;克里亚奇科不喜欢饭桌上的气氛。好像侦查员们不是夺取了胜利，而是在开追悼会。

&ldo;他的事情经过就是这样。我这里没发生什么事，聪明的格里沙&iddot;柯托夫也没发生什么。你们别以为，我们的列夫&iddot;伊凡诺维奇决不是个谦虚的人，他有奇特的天才，但没有谦虚。我提议为俄罗斯的侦探们和我们的列夫&iddot;伊凡诺维奇本人而干杯!&rdo;

&ldo;够了，够了。&rdo;古罗夫笑了笑，又满上一杯。

一饮而尽，虽没碰杯但气氛活跃。波波夫问：&ldo;你为什么把炸弹扔到栅栏那边的建筑物上?&rdo;

&ldo;那么我该把它扔到什么地方去呢?&rdo;古罗夫两杯酒下肚后有点脸红，浑身发软，&ldo;拳击冠军从来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一拳该打或那一拳不该打。事情就是这样。&rdo;

&ldo;冠军，&rdo;斯坦尼斯拉夫小声说了一句，向自己的伙伴眨巴眨巴眼，&ldo;他真实的目的是要当冠军，一语道破。&rdo;

&ldo;得了，别瞎扯了。&rdo;古罗夫向自己的朋友们挥挥手，&ldo;我不知道为什么把小伙子搬到栅栏这边来而不是搬到小公园去。事后我才知道栅栏这边是个死角，福金看不到。如果到小公园去，被福金看到，那我们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当汽车开走之后，我就处理这个带炸药的腰带，开始想，考虑福金从什么角度来观测事件经过，那时我带着伊戈尔走到街中心……福金在新建筑物内，看到了我们，接通了摇控器。&rdo;

侦查员们喝得烂醉如泥，有气无力的神情，说起话来了。古罗夫醉得轻一点，但醉意很快就过去了，他不止一次想起，企图分析自己的行为和心理反应。不得不承认，密探并不满意这个分析，很快就扫兴失望，甚至感到受辱。在危险时刻他是根据直觉本能行动的，他单独一个人时他放弃了谦虚的想法，严格地评估自己。什么时候他没有感到一点恐惧呢，而行动清楚并合理呢?形势缓和了，他立刻就有反应‐‐他出汗了，感到恶心，疲惫、两次都差一点吐了。之后他安定下来，自我感觉正常，然后又是冷漠，令人想睡。现在正是那段期间，必须支持着上飞机。需要和波波夫讲几句。他振作一下精神说道，&ldo;尤里&iddot;瓦西里耶维奇，你很卖力气，坚持自己的说法，煤气漏气引起的爆炸，以及盲流不小心引火。&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