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让她小脸惨白,娇艳的唇也失了血色,脑袋都不太转了。
直到床垫微微塌陷,谢与坐到了她身后,郁惊画才慢吞吞地反应过来。
谢与扶着她靠在自己身上,他掌心温热,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布料,放在了郁惊画的肚子上。
微微用力,不轻不重的顺时针打着圈。
一边耐心的揉着,一边压低了声音,“以后不能再这么吃了,自己能吃多少,心里没概念吗?让柳姨看着你。”
郁惊画恹恹的,她实在娇气,不轻不重的一句话眼眶就红了,咬着唇闷声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谢与动作一顿,听出那话语里的鼻音,低叹一声,“谁说你是故意的,只是让你以后注意点。”
郁惊画也不想哭。
可眼泪就是止不住,顺着脸颊弧度,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也许是因为卧室灯光太柔太暖,或许是因为放在肚子上的手温热又温柔,或许是因为身后的怀抱太过宽厚温暖。
她抽抽噎噎,一边胡乱说着对不起,一边又不停落泪。
谢与也不再说话,知道病中的人有了依靠后,总会显得更加娇气,只是一直给她揉着肚子。
疼痛慢慢缓解。
郁惊画今天累了一天,靠在谢与的怀中,逐渐陷入了睡梦中。
长睫投下浅浅阴影,软白小脸上尤带泪痕,看着可怜极了。
谢与腾出另一只手,将她额角被冷汗黏住的发丝轻轻拨开,垂眸看着那张苍白的小脸。
许久之后,只能无奈轻笑。
笨蛋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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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惊画睡得不太安稳,隐约感觉到有人将她变换了姿势,躺平放在了床上。
身后的热源离开,让她打心底里生出不安来,无意识的伸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臂。
秀气的眉拧起,小声喃喃,“别走……”
过了几秒后,有一只手靠近,放在她头上轻轻揉了揉。
男人的声音低沉温柔,“不走,别怕。”
郁惊画便慢慢松开了手。
熟悉的苦木沉香逐渐远去,过了一会儿,又靠近了。
紧接着,温热的毛巾贴上了她的脸,对方的手法青涩又无措,磕磕绊绊的将她脸上的泪痕擦干净了,才像是松了口气,无意识绷紧的身体也放松下来。
郁惊画想睁眼,还是抵不过困倦,在清冽的苦木沉香始终萦绕身边、没再远去后,彻底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一早,郁惊画的意识缓慢苏醒,隐约察觉到了颈后清浅的呼吸。
她倦怠地一根手指也不想抬起,眼睫轻颤,迷迷糊糊想起昨晚的一星半点。
刚想试图醒来,又被环在腰间的手臂一拉,无法抵抗的继续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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